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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媚兒無奈地呵了一聲：“是嗎？難道文姐姐忘了冷皇后了嗎？”

    此話一出，宮人們心頭巨驚，如今在宮中敢提及廢后冷媚莘的絕無第二人。文鳳鳴也很意外，沒想到馮媚兒會在此時此刻提起冷皇后。見宮人們一個個低下了頭，裝聾作啞，她面色微冷，說道：“本宮會調(diào)查清楚的，孰是孰非，來日自會水落石出，賢王妃還是不要糾結(jié)于此了。時辰已過，爾等還不隨本宮去朝堂，難道要皇上與滿朝文武百官們久等嗎？”

    話落，她當先一步踏出了芳華殿。宮人們見她冷面厲色，盡顯后宮之主的威儀，當下也不敢怠慢，趕緊跟了上去。馮媚兒目送她離開，良久方才收回目光。踏出芳華殿的時候，她的口中吐出淺淺的嘆息，似是無奈，又好似是可惜。

    朝堂外，高高的青石臺階下，文鳳鳴仰頭看著一層層石階，內(nèi)心是激動和澎湃的。那個威儀卻溫潤的男子，他此刻就在大殿之上等著她，等著牽住她的手，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與她攜手一生。她做好了準備，為了他，她會做一個稱職的皇后，不叫他失望。所以，盡管她現(xiàn)在很緊張，但還是在努力克制，維持一個皇后該有的儀態(tài)和端莊，一步一腳印地踏上了臺階。

    大殿外圍的墻根處，隱現(xiàn)一人，冷戚雪。她神色不善地看著文鳳鳴走上臺階，斜睨了身側(cè)的男子一眼，說道：“就這樣看著別人登上了屬于本宮的位置，你說，本宮要你等有何用？”

    男子俯首答道：“每次在關(guān)鍵時刻，她總能化險為夷。依屬下之見，應(yīng)是宮中有人在暗處保護她。丞相府的幾個暗樁都被屬下料理了，與她關(guān)系密切，且有這等能耐的也只有賢王妃了。屬下斗膽猜測，會不會是賢王與丞相之間有什么往來，賢王從而才插手此事的？”

    冷戚雪細細思索，點頭道：“也不無可能，賢王那里自有皇上，倒是你們可查出人了沒？”

    男子的腦袋再低下去了幾分，答道：“屬下慚愧，暗中查訪實在沒查到可疑之人，動作大了，又怕皇上會察覺，所以..........”

    冷戚雪對這樣的結(jié)果很是不滿，不耐煩地揮揮手道：“繼續(xù)暗中觀察，凡是可疑之人全部嚴刑拷問，寧可錯殺，也務(wù)必將人給本宮揪出來。剩下的事，本宮自有主張，你等聽候命令便是。”

    男子應(yīng)道：“屬下聽候主子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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