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只要茶葉不要券-《我要做首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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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泉入夢意茫茫,旋起高樓擬退藏。魯望五湖原有宅,淵明三徑未全荒。枕中已悟功名幻,壺里誰知日月長。回首帝京何處是?倚欄惟見暮山蒼。”
唐毅一邊念誦,一邊揮筆,寫完之后,臭屁地嘆道:“詞好,字好,意好!我特么簡直天才。”
吹干了宣紙,唐毅急吼吼跑到了隔壁,送給了鄰居。
他的鄰居叫做王獻(xiàn)臣,或許不知道這個(gè)人,但是一定聽說過拙政園,沒錯(cuò),唐毅在蘇州的宅子就在拙政園旁邊。
王老爺子耄耋之年,聽說隔壁住著府試案首,特意邀請?zhí)埔憬o拙政園題詩。別的地方都可以拒絕,唯獨(dú)拙政園可不成。不但要寫,還要放在最顯眼處。一想到幾百年后,一群人滿懷憧憬,瞻仰自己的墨寶,心里頭就熱乎乎的。
從拙政園回來,唐毅很失落,比起王獻(xiàn)臣,自己可更有錢,住的品味差多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整個(gè)一下午唐毅都在圍著后花園來回轉(zhuǎn),澆水、施肥、除草,弄得滿身泥土草葉,好好的琢玉郎變成了野小子,一身的汗臭,衣服濕透了,外層被太陽炙烤干了,留下一層細(xì)膩的白色鹽鹵,一道一道,好像尿坑了一樣。
涼亭之上,王世懋捂著臉,都不敢看唐毅的模樣,不無擔(dān)憂說道:“文長兄,我怎么覺得行之病了,還病得不輕?”
徐渭一臉的鄙夷,分明在說我早就知道了。
兩個(gè)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喝完了一壺,王世懋要去取,徐渭卻說道:“別拿了,喝得沒意思,咱們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園子里的那位是農(nóng)夫之意不在田!”
“文長兄精辟!”
暮色四合,唐毅拖著疲憊的腳步。一步一步往書房走,徐渭和王世懋一個(gè)拿著繩子,一個(gè)拿著竹竿埋伏在房門兩側(cè),只等唐毅過來。就把他按到捆起來,趕快送回太倉,無論如何,也不能把人逼瘋。
他們卯足了勁頭兒,眼看著唐毅出現(xiàn)。離著門越來越近,兩位偷偷給了個(gè)眼色,蓄勢待發(fā)。突然有人急匆匆跑來,將一個(gè)信封塞到了唐毅手里。
展開之后,唐毅頓時(shí)一掃疲態(tài),黑乎乎的夜晚仿佛能感到他眼睛里閃爍著光,就好像狼一樣。往日的唐行之回來了,把鋤頭一扔,邁著大步就往前院飛奔。只留下王世懋和徐渭面面相覷。
……
等待是煎熬的,煎熬同樣是成功他媽。
唐毅把自己放在泥土里。放在太陽下,拋掉所有的光環(huán),他就是一個(gè)卑微的生命,為了衣食住行汗流浹背的可憐人。
唯有把握住底層人的心態(tài),才有可能打贏戰(zhàn)斗。唯有學(xué)的向農(nóng)民一樣堅(jiān)韌,把種子種下去,可以靜待幾個(gè)月之后的收獲,不能著急,絕對不能著急。
高手過招,誰先出手就意味著先露出破綻。露出破綻,就意味著死亡!
在這場等待的較量中,唐毅贏了,對方終于忍不住出手了。
回到了大廳。此時(shí)屋子里已經(jīng)站著三個(gè)人,周沁筠、雷七、錢胖子,可憐到寒酸的兵力,懸殊的差距,幾乎不可以道里計(jì),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敵在明我在暗。為了讓這個(gè)優(yōu)勢無限大,唐毅選擇了隱忍,而此刻終于可以行動了。
唐毅站在大家的面前,神色嚴(yán)肅,激動說道:“宏瑞祥方面已經(jīng)拋售茶葉,今天的茶葉價(jià)格驟降了一成。”
周沁筠興奮說道:“唐公子,我們立刻購進(jìn)茶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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