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千余士卒的陣亡,這個損失其實倒也不重,還在能夠承受的范圍內。 相比較之下,昨晚他們被蒙仲反過來伏擊,這才是最最打擊士氣的事,此事非但使麾下士卒的士氣遭到了嚴重的挫傷,就連趙賁,包括眼前的廉頗,亦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那個蒙仲,確實警覺……昨晚你我伏殺他卻反被他設計,日后想要故技重施,恐怕就更加不易了……”說罷,他皺了皺眉頭又道:“難道,就只有強攻其在群丘的營寨么?” 聽聞此言,廉頗搖搖頭說道:“強攻無益。……群丘一帶的叛軍,占據地利之險,再加上其最起碼亦有五千兵卒,絕非一朝一夕可以鏟除、驅逐。一旦被拖到夜里,就有反被蒙仲偷襲的危險。” “那……倘若派一支兵駐扎于群丘一帶呢?”趙賁沉思著問道。 “這個……”廉頗皺著眉頭亦思忖起來。 他腦海中,率先閃過麾下將領于任的容貌,因此本能地對趙賁的提議有所抵觸。 不過廉頗其實也明白,無論是他、趙賁,還是對面的蒙仲,皆是身不由已被卷到了這場趙國的內亂,據他所知,蒙仲在公子章叛亂之前,還一直致力于緩和公子章與趙王何之間的矛盾。 因此從理智出發,廉頗倒也不至于將部將于任的戰死歸罪于蒙仲——他要歸罪也是歸罪于公子章。 但問題是趙賁的建議,也就是派兵牽制蒙仲,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從昨晚的事就能看出幾分端倪:誰能牽制住那蒙仲? 別人姑且不論,就連廉頗自己,也沒有萬般的把握牽制住那蒙仲,否則他昨晚就不會被蒙仲將計就計反殺一陣。 “怕是不易。” 在思忖了片刻后,廉頗搖搖頭說道:“若分兵牽制蒙仲,則必然削弱了曲梁這邊的兵力,曲梁這邊,本來就難以抵擋公子章的叛軍,若為了牽制蒙仲而再次分兵,恐怕……” “那怎么辦?”趙賁皺著眉頭問道:“若是我所料不差,今晚那蒙仲多半還會率軍前來騷擾,到時該如何是好?難道再設伏兵,埋伏他一回?” 聽聞此言,廉頗微微搖了搖頭。 在他看來,昨晚那蒙仲就能猜到他的伏擊,難道今晚那蒙仲就不會對此提高警惕了?怎么可能! 再怎么樣,那蒙仲也得派些細作、斥候前探探情況,然后再來騷擾吧? 更何況,想要在夜里的廣闊荒郊伏擊對方,這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蒙仲的謹慎,見機不對立刻撤退,縱使他與趙賁率軍圍上去,充其量也就是捕殺一部分蒙仲麾下的叛軍而已,或實話意義實在不大。 畢竟蒙仲軍的威脅,蒙仲的計略最起碼占五成,其余五成才是其麾下的信衛軍以及一般代郡叛軍。 因此,想要鏟除這個威脅,就必須確保能圍殺蒙仲,就像昨晚,他廉頗與趙賁前前后后動用了八千名兵卒,為的就是確保能圍殺蒙仲,但遺憾的是這招計策失敗了,倘若他們故技重施,那蒙仲根本不會再上當。 換句話說,他們必須另外想一條計策。 在沉思了片刻后,廉頗略有些猶豫地說道:“佐司馬,在下這里有個計策,不知可行不可行。” 聽聞此言,趙賁精神一振:“廉司馬請說。” 見此,廉頗壓低聲音說道:“既然‘營外伏擊’那蒙仲已有了防備,不如就在營內設下埋伏。” “營內設下埋伏?”趙賁愣了愣,不解問道:“主動勾引那蒙仲前來夜襲?這事不易吧?” “不,可以辦得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