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期間,或有一人說道:“最怕趙軍瞧出破綻,故意約章子(匡章)河上相見,那可如何是好?” 田觸皺著眉點了點頭,旋即思忖道:“這倒是。……不如這樣,明日先找一名面貌相仿的士卒假扮章子,到河邊巡視趙營……趙人未必會猜到此章子乃士卒假冒。只要趙軍不起疑,深信章子此刻就在南岸,想來趙軍亦不敢輕舉妄動……等過些時日,待章子率軍抵達此地,縱使介時被趙軍發(fā)覺不對,也為時已晚了。” 帳內諸將紛紛點頭,期間那名叫做高渙的將領更是戲虐說道:“我觀趙軍早已嚇破了膽,哪里還顧得上分辨真?zhèn)危俊? 聽聞此言,帳內再次響起爽朗的笑聲。 此后,諸人喝酒吃肉直到亥時,這才陸續(xù)告辭,返回各自的兵帳。 此時,田觸亦感覺有些醉意,便捧著匡章的那封書信躺在草榻上。 “我?guī)讜r也能成為像章子這般的名將呢?” 一想到匡章單憑他的名號就能嚇退趙軍十幾萬軍隊,田觸就感覺心中一片火熱。 想著想著,田觸就借著酒意睡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在齊軍聯(lián)營地的西北側,蒙仲、樂毅等人率領著五百名信衛(wèi)軍,正潛伏在夜幕下,貓著腰穿行于營地外的荒草叢,一點一點地靠近齊營。 在敵明我暗的情況下,蒙仲等人能夠清楚看到齊營內的崗哨——即幾座分別有兩三名齊軍士卒把守的木質哨塔。 再往遠處瞧,隱約可見有一座營門,似乎營門上方有可以站立的地方,有兩三名齊軍士卒正倚靠在欄桿上,小聲說著話。 觀察了一陣后,蒙仲指指自己,又指了指營墻,旋即指指樂毅,又指了指營門。 樂毅會意地點了點頭。 見此,蒙仲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夜色。 五月初三的夜色,晚上僅有一輪彎彎的新月,甚至于今日就連閃亮的星辰也很少見,似這種夜色,正是偷襲的絕佳時機。 “上!” 對身后的士卒低聲說了一句,蒙仲帶著蒙虎、華虎以及十幾名信衛(wèi)軍士卒,率先悄然摸向營墻方向。 來到營墻外后,眾人各司其職,當即有幾名強壯的信衛(wèi)軍士卒雙手撐著營墻彎腰,以便蒙仲、蒙虎、華虎與其余幾名信衛(wèi)軍士卒爬上他們的背,最終立于他們的雙肩之上。 不得不說,信衛(wèi)軍那是效仿魏武卒打造,并刻意加強了力氣、體能訓練的精銳,肩上立人這種事對于他們來說輕而易舉,甚至于,他們還能通過驟然發(fā)力,將同澤的雙腿用手舉過頭頂,是故翻閱齊軍營墻這種事,對于信衛(wèi)軍士卒而言并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 一陣涼風徐徐吹過,齊營的營墻上,徐徐伸出幾顆腦袋,即蒙仲、蒙虎、武嬰幾人。 他們對視一眼,旋即在底下士卒的幫助下,悄然翻過墻壁,噗地一聲躍入營內。 “嘶——” 期間,蒙仲聽到蒙虎小小抽了一口冷氣,回頭一看,卻見蒙虎正皺著臉,右手使勁地揉著胯部,似乎有些痛苦的樣子。 看到他這幅模樣,蒙仲、武嬰與其余幾名信衛(wèi)軍士卒皆忍著笑,心下暗自猜測蒙虎的受傷程度——畢竟構成營墻的木頭,上端那可是尖的,若硌到、碰到、劃到什么脆弱的部位,對于男人而言還是很致命的。 若非此刻時機不合適,縱使是蒙仲恐怕也會忍不住調侃蒙虎兩句。 然而眼下卻沒有這個空閑,只見蒙仲揮揮手做了幾個手勢,武嬰與那幾名信衛(wèi)軍甲士,包括走路姿勢有些怪異的蒙虎,皆聽從蒙仲的指示,朝著靠近營門的幾座哨塔摸了過去。 說實話,蒙仲等人翻越營墻的動作談不上悄無聲息,其實也有齊軍聽到了動靜,這不,當蒙仲摸到一座最近的哨塔時,就聽到哨塔上傳來了對話聲。 “喂,方才那聲音,我感覺還是有點不對,要不你去瞧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