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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遠也不要因為畏懼，就喪失了抓住奇跡的契機。哪怕到最后一刻，也不要放棄。”

    布魯斯放開了少女。

    他將目光又移到了男孩米克的身上。

    “你們的表現實在是讓我很失望。這不僅僅是場訓練，更是一個初始測驗，在經歷過昨晚上的事情之后，再度面對‘危險’，你們幾乎沒有什么長進。”

    如果要布魯斯自己來做個評價，這種訓練，就和惡作劇差不多，實在是太溫和了。他沒有真正表現出貼近死亡與猙獰的一面，更沒有將自己曾經在刺客聯盟中所經歷過的真正訓練方式搬出來使用，那種全身心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式的地獄級訓練，他只不過扮了個鬼影來嚇唬他們，甚至遠遠沒有使出屬于‘蝙蝠俠’各種手段，就把這三個家伙弄得狼狽不堪，一個獨自逃走，一個被抓住后，就直接嚇暈了過去，還有一個...

    “老師，我還是不懂，這算什么訓練？”

    男孩米克聽到布魯斯這么說，少年的心中，難免有些不服氣。

    “如何面對恐懼?！?

    布魯斯看著他，語氣一頓，接著道。

    “你以為你自己很勇敢嗎？”

    他觀察著男孩的表情變化，顯然，對方在他說到恐懼的時候，男孩愣了一下，但他并不認為，自己也是不合格的。

    他明明就像是個英雄一樣上來，想要救下月影，米克覺得，他可能從來都沒有這么勇敢過，又怎么能算是不合格？

    “但你只是從被恐懼駕馭，轉換成了被憤怒駕馭?！?

    布魯斯一陣搖頭，在他看來，這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并且從米克的表現上來看，如果不是因為布魯斯可以掌控住局面，那么后果很有可能已經失控了。

    如果剛才他帶著月影沒有能及時躲避開來，那么想必現在二人已經都被壓在石堆里，就因為米克無法掌控自己的憤怒，他做出的后果，不是救下月影，而是會要了她的性命。

    米克有些漲紅了臉。但沒有繼續吭聲，似乎是不想和布魯斯繼續頂嘴。

    布魯斯可以察覺到他心中的困惑和不服。這個男孩，的確有著非同一般的潛力，但力量，永遠都是屬于中性的東西，它會在使用者的手中成為人們傾向于的‘善’或‘惡’，又或者是別的什么，而從目前來看，想要成為一名英雄，少年還遠遠沒有達到能夠及格的標準。

    “算了，今天就到這吧。”

    原本布魯斯打算在這之后，帶著少年去進行進一步的修行，但米克身上突然發生的變化，讓布魯斯認為有必要修改一下接下來的安排了。

    轉過身來，布魯斯朝著下方的街道遠處眺望了一眼。

    他將手按在了吸附在耳廓上的無線耳機上，啟用了頻道通訊。

    他準備呼喚逃走的中年男，讓他前來集合。

    可就在這時候，布魯斯突然看到了，一個由遠而近的身影正在朝著他們這個方向狂奔而來。

    他從陰影下飛奔而出，或許他從來都沒有能跑的這么快過，略顯消瘦的身影顯露在清冷的月光下，正是之前逃走的中年男人。而他的身后...則是跟著一大群漆黑的云團狀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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