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隨著林正堂給兩人分說案情,陳九也逐漸回憶起了那次意外的探案來。 那會兒,他跟著城里一個大夫上山采摘藥草,在半路上,遇到了這件人命案子。 死的人,是一個挺有錢的財主員外,而一個住在山里的樵夫,被捕快一口咬定是殺人兇手。 理由是丟在現場的兇器斧頭是這個樵夫的,而且還有人舉報,說樵夫在城里賣柴的時候,恰好是賣給這個員外家的,而本應該結的柴錢,卻被克扣了三四成,這就提供了殺人動機。 林正堂來到的時候,一直猶豫不決,一方面他沒有確鑿證據,一方面樵夫確實有殺人動機、殺人機會,嫌疑很大,他也拿不準是殺是放。 這個時代可沒有疑罪從無這樣人性化的辦案理論,更沒有什么證據鏈、線索關聯之類的體系,加上證據搜集的不專業,就算是神捕,也要依靠幾分主觀臆斷來判案。 所以,很多屈打成招,不是因為縣官真的想屈打成招,而是縣官覺得犯人就是真兇,死鴨子嘴硬,就給人上刑,最后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屈打成招。 陳九看那個樵夫可憐,又從員外郎的身體狀況有了發現,這才借著自己從父親還有刑偵電視劇那里聽來的簡陋知識,給員外郎無頭的尸體來了個開胸手術。 他發現死員外胃里脹滿了酸臭的酒,都還沒有消化,這說明他生前喝了很多酒,而他的肝卻紅艷艷的,功能良好,說明他是個不常喝酒的人。 一個不常喝酒的人,喝了很多酒,卻偏偏跑到這種偏僻的山林里來,這不是有病嗎? 所以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他被人灌了酒,然后帶到這個山林里來。 一個這么胖的員外,依靠人抬顯然會留下太多線索,而紅葉縣不太富裕,馬車很少,也很顯眼。 所以陳九就讓捕快們去附近問問,誰家的驢車、牛車被人借走過,這么一查,果真山下有一家的驢車被借走過,順藤摸瓜,就查到了員外家的管家頭上。 林捕頭黑著臉一審,管家就全招了,說自己跟夫人私通,就想了個法子除掉員外,再偷了樵夫家的斧頭,砍掉員外腦袋,嫁禍給樵夫。 陳九其實沒覺得自己有多厲害,比起他在刑警隊見過的,那些看一眼尸體就能寫出六七千字驗尸報告的專業法醫來說,他還是差的太遠太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