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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定的可能。”莫遠考慮著各種情況，他想到吳天在咖啡店外為302先生準備的那段自言自語，他是通過夢境歷史的方式才得以了解的，而王成會不會在那個夢境運行時，通過讀取當(dāng)時虛擬人的記憶數(shù)據(jù)，也了解到了呢？更有甚者，虛擬人會不會不止一個，而王成監(jiān)視著每個虛擬人的實時記憶數(shù)據(jù)。

    “你是在擔(dān)心你通過夢境歷史所了解到的我父親敘述的內(nèi)容被王成所竊取？”吳欣問道。

    “是的……”莫遠有些失落，甚至有些害怕，他沒想到，這些問題，直到現(xiàn)在，他才意識到，他擔(dān)心是不是有更多的遺漏，他還沒發(fā)覺，會不會，在那個夢境中，其實充滿了虛擬人，無時不刻地監(jiān)視著他，他忽然，覺得有些疲倦，過往的一切在他腦中閃過——“莫遠，快跑啊！不要回頭！”——臉色發(fā)黑的莫遠，雙眼漸漸失去焦距，陷入了自我的回憶中。

    吳欣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哈哈，不用擔(dān)心啦”，狠狠地拍了一下莫遠。

    莫遠這才回過神來。

    “小助理怎么了？”吳欣安慰道，“我來問你，送外賣的王成，與，你和我父親相約咖啡館，哪件事發(fā)生在前？”

    “王成在前。”莫遠答道。

    “你和我父親是通過什么方式相約的？”

    “匿名加密網(wǎng)絡(luò)。”

    “還記得我曾說過的‘他希望做的是一個‘真實’的夢境系統(tǒng)’嗎？”吳欣問道。

    “記得，夢境系統(tǒng)要遵循和現(xiàn)實世界一樣的法則，比如一樣的物理法則，一樣的法律與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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