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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溪點了點頭，“嗯，不懂。從小我也沒學(xué)過這些，我爸從來沒把我當(dāng)成繼承人培養(yǎng)。他把我……”

    林溪的眸光黯淡了一些，低低說道，“當(dāng)成花瓶在培養(yǎng)。”

    薄揚的眉頭輕皺，聽懂了林溪話中的意思，的確，林溪從小學(xué)的，語言、芭蕾、音樂、形體……

    一水兒的名媛必修課。

    所以當(dāng)初才會對她和薄揚的早戀戀情那么憤怒和反對吧？因為或許從剛開始，林偉就是希望林溪將來的婚姻是能為家里事業(yè)帶來助益的。

    聯(lián)姻，本就不是什么少見的事情。

    “小時候我也沒覺得什么，我就是不想惹他生氣，我有點怕他。怕他打我。”林溪拿著筷子在盤子里輕輕戳著。

    她很少會說這些，難得剖析開來，每一句都仿佛揭開瘡疤，又疼又詭異的痛快，像是一場自我凌遲。

    “他原本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小洵身上，我只需要當(dāng)個花瓶就行。我將來的婚姻所能為林氏帶來的助益，就是我存在的價值，就是我姓林的價值。但是后來，小洵的狀況不對，他再想在我身上下功夫的時候，我已經(jīng)不愿意了。”

    林溪笑了笑，但就只是唇角的輕輕勾動，眼里半點笑意也沒有，“我不愿意學(xué)那些經(jīng)商企管的東西，我不感興趣，也不想感興趣，我不想經(jīng)商，我怕我成為和他一樣的人。所以我不懂這些，以前也不想學(xué)，以后也不想學(xué)。”

    薄揚什么也沒說，只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輕輕摩挲著，“你沒成為和他一樣的人。”

    薄揚唇角掀起一抹有些自嘲的笑容，“倒是我……成了你最不想成為的那一類人了。”

    林溪倏然抬眸看向他，明晃晃的目光里，盛著很滿的愧疚。

    她非常清楚，薄揚為什么會變成了這樣的薄揚，為什么會變成了博天的薄總。

    全是當(dāng)年她給造的，是她讓他提前明白了，有錢人就是可以不講道理，為所欲為。

    才會有了今天的薄揚。

    薄揚看到她目光里明晃晃的愧疚，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下巴，“沒什么不好。起碼能護著你。”

    當(dāng)年那無能為力的痛苦，他是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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