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邪徑(下)-《霧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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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吳醫(yī)生,褚金三感覺到自己腳上的勁兒又回來了。
他快步往前,路口的那座墳離自己更近了,借著月光,他只看到了“汪氏先祖”、“阿克倫一世二十年”幾個模糊的紅字,仿佛是一塊剛剛被人描過的墓碑,但是后面的主墓卻是被各種植被覆蓋,就連一旁的幾棵鬼見愁都已經(jīng)把樹干交錯到墓頂。
“這都多少年的墳了,還他娘的有人來描上面的字?”
褚金三嘀咕道,他也不知道所謂的“阿克倫一世二十年”到底是哪一年,也推算不出它的年份。
褚金三不敢再深想,畢竟剛才把自己嚇得驚魂未定的就是這個東西,就算真的沒有鬼,在墓旁逗留太久總感覺會沾上不干凈的玩意兒,尤其還是在這個人人都畏而遠(yuǎn)之的懷陰灣,它像是一個臃腫的門神一樣佇立在這個小徑的必經(jīng)之路的路口,可能真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鬼之力。
不知多少年來,它在這么顯眼的位置,也沒聽村里人甚至鎮(zhèn)里人詳細(xì)的描繪過它,褚金三轉(zhuǎn)念一想,也許懷陰灣小徑本來走的人就少,就算有人吃了豹子膽從這里走過,也是低著頭銜枚疾走,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更何況這邊荒山野嶺的墳?zāi)褂植恢惯@一座,自然很少有人會盯著他看個清楚明白。
褚金三加快了腳步,向懷陰灣小道的深處走去,耳畔的寒風(fēng)呼呼作響,這時的他已經(jīng)全然感覺不到臘月的寒風(fēng)刺骨,只想快點翻過這十里地,到達(dá)豐頂鎮(zhèn)那個繁華之地。
腳下的落葉隨著他的腳步沙沙作響,因為平時走的人少,樹葉和雜草已經(jīng)把那條原本的小徑覆蓋得很難辨認(rèn),再加上晚上光線十分昏暗。
所以褚金三只能完全憑著自己的感覺去辨別小徑的走向,好在這里沒有分岔路,因為左手邊走兩步就是峭壁懸崖,右手邊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原始森林。
不知走了多久,褚金三覺得有些口渴,但他知道這片山林里就算能找到一些解渴的野果,現(xiàn)在也不是停下來摘的時候。
冬夜的山林,沒有蟬鳴,沒有鳥叫,沒有螢火,有的只有在寒風(fēng)中搖曳的樹葉聲和自己的呼吸。
忽然,他看到原本的小路中央出現(xiàn)了一棵直徑有一米半的香樟,粗大的樹干幾乎占了本就不寬敞的小道的全部,褚金三抬頭使勁看了看——在黑夜中待久了,微弱的自然光已經(jīng)讓他能看清不少東西——巨大的樹冠像是一頂巨傘,把天空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似乎一點光線都不曾透過。
“這路中央怎么會有樹啊?難道是我走錯道了?不可能啊,這懷陰灣去鎮(zhèn)上的路就這么一條,好認(rèn)的很啊。”
褚金三帶著疑問側(cè)身走過了香樟樹,他不想碰到它,一來是他討厭樟樹難聞的味道,二來是怕這么一棵奇怪的樹給他帶來什么霉運。
他回頭使勁再看了看這棵樹,這棵粗得看起來像是存在好幾百年的樹,再抬頭一看,這棵香樟,不僅有著超出他認(rèn)知的巨大樹冠,就連它的高度都超乎了他的想象,頂上的樹枝筆直的直插天頂,比他見過的紅杉還要高大,旁邊的各色植物樹木跟它一比就像一群小孩兒似的。
這樣的香樟樹真是罕見至極,嚴(yán)格來說,如果不是它濃郁而又容易辨認(rèn)的氣味,褚金三甚至不認(rèn)為它是棵香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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