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韓王安連同一眾大臣還是沒有脾氣的躬身表示哀悼。 看著此景,蓋聶立于李斯身后,目光閃爍精芒,熱血上涌。 能有君王為臣子如此,夫復(fù)何求? 沒錯,這出策劃乃是秦王嬴政所要求的,具體則是交由李斯執(zhí)行。 而李斯沒有辜負(fù)秦王期望,先是等待以疲人心,再是接連瓦解韓王等人的心理防線,最終圖窮匕見實現(xiàn)目的。由此可見李斯確有大才,尤其是在操縱人心一層世間少有。 哀悼完畢,韓王抬起頭:“現(xiàn)在秦軍攻韓,兩者大有誤解存在。” 說完執(zhí)掌禮儀的官員上前與李斯攀談。 割地賠款事關(guān)國體,韓王再怎么昏庸也不會親身下場,除非這個君王已被架空或是淪為替罪羔羊。 派出禮官則有許多好處,就算雙方談不成,韓王方面試探出底線,也能再派官員,進(jìn)一步磨合。 韓非身子輕顫,看著禮官在李斯面前賠笑,直欲嘔血,哪怕張良在旁安慰也是無濟(jì)于事。 “韓國竟至于斯?” 一字一頓落入張良耳中,他能感受到韓非心中悲涼,卻也難以說出話來。 論對韓國情感,他不下于韓非。 禮官諂媚表情,祖父面孔漠然無情,韓王安掩面走出使館此間種種韓非心中郁結(jié),難以宣泄。 良久,李斯突然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一個莫名笑容,看的韓非心中驀然一咯噔。 終于兩方貌似談妥,禮官走至新鄭王宮將條件宣告于韓王與一眾大臣。 “秦國要求割地。”禮官道。 “割多少?”韓王急忙問道。 對于這個選擇許多人并不意外,連韓非也不奇怪,但不奇怪就代表著要坐視不理:“不行,將割地?fù)Q成賠款,韓地百金豐富,諸國羨之,可以以此作為賠款。” “九公子,我曾給李大人說了,奈何”禮官搖搖頭,不言自明。 “那我與他去說。”韓非轉(zhuǎn)身沖李斯走去,卻聽韓王安猛然喝道:“回來。” 韓王腳步停下,韓王安面色陰晴不定,對著禮官重復(fù)道:“割多少?” “曲陽,鄴城,等兩百里之地。” 霎時,韓王臉色潮紅,連身旁一眾大臣也是停止了呼吸,按照李斯之言,這一下子就割走了現(xiàn)在韓國四分之一國土。 “可能減否?”韓王眼巴巴望著禮官,期待能得到肯定答復(fù)。 禮官又搖搖頭:“這是底線,秦使李斯言:若韓不予,秦親取也!” 若韓不予,秦親取也! 若雷霆炸裂,所有的話都被這一句堵在嗓子眼中,韓王安語塞,頹然一屁股坐下。 “父王!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寢。起視四境,而秦兵又至矣。”韓非悲鳴:“賂秦非智也,戰(zhàn)吧!” 韓王苦澀一笑,看著韓非悲愴俊朗臉龐,又掃視姬無夜那躲閃目光。 內(nèi)憂外患,如何戰(zhàn)?又拿什么戰(zhàn)? 他終于明白了父親韓桓惠王的心理,那時候他如同韓非一般大,也是這樣憤憤不平。 那時秦國出兵攻占野王,把韓國的上黨郡與本土的聯(lián)系完全截斷,他的父親韓桓惠王讓上黨郡郡守馮亭把上黨郡獻(xiàn)給秦國,以求秦國息兵,郡守馮亭不允,投靠趙國。 就是因為韓國上黨,秦趙間這才有了長平之戰(zhàn)。 這一戰(zhàn),秦國打到趙國都城邯鄲,趙國近乎國滅,最終僥幸生存,但憑此一戰(zhàn)秦國在七國中直接奠定唯一霸主地位。 收拾趙國后,自然也要回頭收拾韓國。 秦攜大勝余威再逼韓國割地,韓國能如何? 要知道割出去的上黨,在秦國已經(jīng)成為比韓國國土都要大的上黨郡。 “可以!”韓王無力回道,一眾臣子也松了口氣。 “父王!”韓非痛聲望著韓王。 “老九,父王也是有苦衷。” 一旁韓王四子韓宇終于出聲,韓非怒目瞪了過去,兩人相互逼視,此時禮官又道:“還有一個條件。” “什么?” 韓王的心又提了起來。 “公主紅蓮和親為質(zhì)。” 和親春秋便有史記載:昔日吳王不意頗傷齊師,愿結(jié)和親而去。 “和親?” 霎時韓非知道了李斯那笑意是何意味,這是沖著他來的。 可還未等他駁斥,一旁大臣就哈哈大笑起來,一點(diǎn)都不像是國土即將淪陷的樣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