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七 嫁衣-《七海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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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所有人集中過來,用盾牌擋住石頭之間的缺口,不要管那些騾馬了!”安巴大聲叫喊著,從包衣背上解下盾牌,擋在了身前。
安巴身邊很快聚攏了三十多人,都是渡過綏芬河的,至于河另一邊的,安巴也是無能為力了,他安排了士兵之后,提著盾牌飛奔兩步,拉扯過來自己的備馬,這是隊伍里僅有的戰馬,安巴對身旁的甲兵說:“你騎上馬,沖出去,把這箭矢給海塔主子看,他就會回來救我們的。”
說著,安巴把身上的鐵甲解下來,罩在了甲兵身上,還把一面盾牌綁在了他的身后,甲兵翻身上馬,沿著密林之間的道路飛奔而去,安巴看著甲兵沖過了最危險的地域,心中歡喜,但是聽到一聲唿哨從林中傳來,河邊林子里忽然安靜下來,再無箭矢射來,更無人攻擊那報信的甲兵,安巴的臉色陰沉下來,他感覺自己上當了,乞列迷人這是要圍點打援!
“不,我不能害了海塔和鑲藍旗的弟兄!”安巴心里告誡自己,他立時拉過三個身形高瘦的甲兵,讓他們散開去報信,但是三人躍出亂石區不到百步,就被羽箭射成了刺猬!
一天之后,海塔帶著所有人來到了綏芬河畔,從信使手里得到了那枚破甲箭之后,海塔就收起了對乞列迷人的輕視,他回憶起父親講述的乞列迷人的故事,在老一輩人的眼里,那些臟兮兮的蠻子是和熊、狼生下來的,從四五歲開始變用軟弓射殺野雞,長大了便是優秀的獵手,制約他們戰斗力的只有裝備和組織能力,一個裝配了破甲箭的乞列迷人和使用骲箭、燧石箭的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生物。
在靠近綏芬河超過五里的地方,海塔便命令所有人下馬,把白甲兵擺在了最外面,這些甲兵分了兩隊,組成了兩個圓陣,用盾牌和穿了兩層甲的身體作為屏障,把弓箭手和騎兵護在了中間,二百人下馬徒步警戒前進,隨時應對來自道路兩側密林里的突襲。
海塔很想快速前進,把安巴從危險之中救出來,但是他很清楚,一旦自己陣型破壞,就會被襲擊,那些乞列迷人復仇的心極為篤定,如果一直追殺,或許沒有人能活著回到寧古塔。
嗖嗖嗖!
不斷有零星的箭矢從兩側的密林中射出,最外側白甲兵的盾牌上插滿了箭矢,像是茅草一般,但是傷亡并不大,畢竟乞列迷人用的依舊是他們自己的弓,無法發揮出足夠的威力。
一陣風從一旁低矮的灌木叢中吹來,海塔昂起腦袋嗅了嗅,他感覺自己嗅到了一股臭味,不是周圍士兵身上的酸臭,也是不是尸體爛掉的腐臭,更是不是糞便的臭味,那種有些燒灼的臭味似乎是火繩燃燒產生的。
海塔的心驟然緊張起來,快速的跳動著,他已經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就在他猶豫要不要下令派人出去探查的時候,五十步外的灌木叢中忽然一聲哨子響起,幾十個金發碧眼的男人忽然從地上躍起,在一個戴著三角帽的男人指揮下,手中的火繩槍放平,直接打出了一輪齊射!
砰砰砰!
一陣濃煙籠罩了那片灌木叢,五十枚鉛子飛射出來,轟擊在了白甲兵的盾牌上,鉛子撕爛了蒙了牛皮的盾牌、鐵葉甲和鎖甲,發生劇烈變形的鉛彈鉆進了甲兵柔軟的軀干之中,撕扯開肌肉,把內臟攪碎擊爛,化做一飚血箭從后背噴薄而出。
一輪齊射,第一個圓陣之中至少有十五人被擊倒,多數當場死亡,只有尸體像是破布口袋一樣摔在地上,濺起了一叢灰塵,還有幾個人被擊中四肢,捂著斷肢上的森白骨茬嚎叫著。
海塔有幸躲過了這輪鉛彈,他指揮弓箭手反擊的時候,卻發現那些長相奇怪的火繩槍手逃進了身后的樹林之中,而這個時候,低沉的號角聲響起,無數的箭矢從另一側的樹林之中射來,繼而是雜亂的腳步聲和各種怪叫,海塔看到數百人從密林之中鉆出來,全部是乞列迷人,他們穿著各種顏色的獸皮,有的蓬頭蓋面,有的像自己一樣梳著辮子,一個個青面獠牙,不斷發出怪叫。
海塔驚奇的發現,這些人行動頗有章法,兩側是近百弓箭手,搭在木弓上的箭矢發出幽蘭的光芒,而中間的人則全部持有八尺長的長矛,那長矛是用橡木或者松木制造的,但是矛鋒不是乞列迷人常用的燧石和骨頭而是精鐵打造,前段還有近兩尺的矛桿被鐵筒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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