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轟隆隆~” 狂風夾著暴雨像無數條鞭子在地上尋找著鞭撻對象,東一頭、西一頭地亂撞著。陰云密布,響雷一個接著一個,閃電在天空中閃著。樹枝被風吹得喀嚓喀嚓作響,“咔擦”一聲,大樹不堪重負終于折斷了枝丫以求自保。 路燈孤零零的仍有風吹雨打,從燈下往上看,這雨真就像一面大瀑布,一陣風吹來,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風吹得如煙、如霧、如塵。 他喜歡下雨天,卻不包括自己被淋濕成落湯雞。 幾百米的路走過來就已渾身淋濕,席應龍甩甩頭發麻木的走進地鐵。 從開始坐地鐵起,記憶里4號線永遠都是人滿為患,哪怕現在是11點車次。仗著一股子蠻勁,在最后關頭擠了進去,深吸一口氣提臀、收腹、屏氣等待著車門關閉。 “叮咚”一聲關門,終于進來了。 他勁頭一松,肚皮上的肉肉便“bia”一下緊緊貼在玻璃門上了。旁邊的女子厭惡的捂著鼻孔,想離開他身邊,卻怎也擠不開空間,只能無奈忍受。 這只是普通的一天,普通的瞎混,普通的熬;普通的出獄,普通的回家,普通的活。 出了地鐵,一個人頂著風雨濕漉漉往回走。 “生活嘛,生下來,活下去。” 在同學眼里,他沉默寡言,上課睡覺、放學走人,性格孤僻,極難相處。 在老師眼里,他逆來順受、麻木不仁、性格呆板,沒有一點胖子應有的幽默感。 在熟人眼里,他少年老成、處事得體、做事謹慎、后生可畏。 但外人并不知道,他不是一個普通人,至少在精神上不是。如果用一首兒歌來形容,那就是“頭頂有犄角,身后有尾巴,誰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 十六歲了,父母去世后他就從來不過生日的,爺爺也不會給他過生日。沒想到今年十六歲的生日,會是在看守房里度過。 十六歲了,一個少年習武之人,到了十六歲還沒能成功開辟氣脈,基本已經可以宣布與武道無緣。 沒有氣脈就更遑論凝聚氣核成為武者。 按照【天劍局】的規矩,他也將無法繼承父母遺物。 無法成為武者,還有許多東西都將改變,自己這么多年的堅持都將一場空。 也許爺爺就是因此對他失望的吧,那么大歲數了還寧愿常年在外,也不愿回家看看孫子。 也許還包括“登仙釀”,更有甚者連他住了十幾年的家都有可能易主。 這個家若說有點產業,那必然是賣酒。 祖傳最著名的便是“登仙釀”,父母去世后爺爺不太管事,這酒藝自然也傳給了他。 “登仙釀”若作為商業用酒連酒牌都沒有,但在黑市圈子里名氣很大。 普通人喝下后剛開始會有輕微的、近似于迷幻藥的效果,讓人有點飄飄欲仙。片刻后就會渾身發熱,輕則出一身汗、渾身是勁,甚至還產生了能回家與老婆大戰上千回合的錯覺,對身體有益無害。 只有武者喝了,才會真正品出它的不凡。 內蘊溫和靈氣的食材、丹藥,一直都是武者追求的熱點。可惜這種東西太過稀少,尤其原材料難尋。這些年靈氣復蘇,也出現過一些富含靈氣的野物,普通武者偶有所獲都如獲至寶。 據黑市消息,前陣子“烽火”事件時,全世界倒也掀起過一陣子“尋寶熱”。但能夠大范圍終止靈植、靈材的地區無一例外,立刻就都是各大勢力掌控著,價格自然也貴的離譜。 “登仙釀”雖也價格不菲,相比那些大勢力手上流出的丹藥總要低得多,也是他目前唯一養家的營生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