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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聲說道：“我不得不說，你在迷惑警方這件事兒上做得很成功。我當(dāng)時也被你弄得暈頭轉(zhuǎn)向，忽略了好多細(xì)節(jié)。”

    “你在會議室里故意說會議桌下面有鬼，其實桌子下面什么都沒有，你只不過是在利用我們的恐懼心理，嚇得所有人都大喊大叫，好讓警察趁早把我們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趕緊攆走。而且，你趁著我去抱你的工夫，換掉了我身上的匕首。”

    董小唯說道：“我就是在嚇唬你們。大多數(shù)的時候，人都是自己在嚇唬自己。我說桌子下面有鬼，你們不是馬上就想象出了鬼魂趴在桌子下面的情景了嗎？”

    “你故意說桌子下面有鬼，其實是想換我的刀。”我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我在湖邊刺導(dǎo)游的那一刀，用的只是你換過來的道具，結(jié)果，那個導(dǎo)游就給我上演了一場死人尋仇的好戲。”

    董小唯淡淡道：“沒錯。只可惜，你當(dāng)時太過緊張，沒有注意到刀是假的。”

    我苦笑道：“不僅刀是假的，就連公園里的電話都是假的。你一路上主動替大伙發(fā)旅游體驗，順理成章地拿走了所有人的手機，只有你有機會刪除掉他們手機里的照片。”

    “不僅如此，你還更改了導(dǎo)游的電話號碼，對吧？你知道，沒有重要事情的情況下，我們這些同學(xué)不會給導(dǎo)游打電話，所以，也就沒有人會點開通訊錄去核對導(dǎo)游的號碼。我們的電話會在公園里同時來電，都是你的人在背后操作。”

    我不管董小唯能不能看到，下意識地舉起了大拇指道：“照片離奇消失、詭異的來電加在一起，我們想不相信自己被鬼怪纏身都不行啊！”

    董小唯笑道：“沒錯。他們不害怕，你會拼命去找真相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說的沒錯，所以我才落進(jìn)了你的圈套。古董店的老板是你殺的吧？”

    董小唯直言不諱道：“我在他身后割開了他的脖子。你的眼睛很厲害，但是，你也告訴過我，你在光線強烈轉(zhuǎn)換的情況下會暫時失明。我就是利用了這個空隙把你逼走。”

    我咬牙道：“我走之后，你對同學(xué)下手了？”

    董小唯承認(rèn)道：“我在他們的食物里做了點手腳，如果你在，肯定會看出蹊蹺，所以我只能把你弄走。”

    我沉聲道：“難怪陳明玉出現(xiàn)之后，導(dǎo)游就不來找我了。你們一直跟在陳明玉附近吧？”

    董小唯道：“秘密總得有人去揭曉，至于揭開秘密的人是誰，對我們來說都一樣。我在乎的是，能不能讓你落進(jìn)圈套。”

    “很好！”我沉聲道，“我從界魚石下面的水神巢穴出來之后，本來還有機會想明白一些事情，但是你卻把別墅水池中的水神給弄了出來，逼著我們馬不停蹄地趕往孤山。中途出現(xiàn)的那個假警察，又是你在故意嚇唬我們，讓我不敢輕易露面吧？”

    “那個假警察出現(xiàn)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在固定的時間坐上固定的游船。如果我們白天上船，眾目睽睽之下，你們不好下手；而且，如果我們坐錯了船，也不會出現(xiàn)魚陣圍船的事情。”

    我的聲音漸漸發(fā)冷：“魚陣也是你搞出來的東西。魚這種東西，沒有多高的智商，但是進(jìn)食的本能卻極為敏銳。你故意在游船下面下了魚食兒，魚陣才會拼命地圍堵船只，對嗎？”

    董小唯鼓掌道：“你很聰明，但是反應(yīng)還是慢了一些。從你上船之后貼近孤山，你就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無論如何，你都得進(jìn)入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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