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脽o聊啊!” “這里到底有沒有人啊……” “有沒有人……該死的獸耳婊!哥一定不放過你!啊——” 渾身布滿血痂的年輕男人,睜著一雙滿是血絲的大眼,詭異的漂浮在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水面上。 水池中有柔和的光芒輕輕蕩漾,一縷縷水汽滲入他身體里,應該是在幫他療傷。 這個男人身旁有一顆時不時閃動著淡黃色光芒的大樹,這大樹說不出是什么物種,也無法描述具體大小,像是用大塊玉石雕刻出來的藝術品,但帶著一縷似有若無的生命氣息。 簡單來說,男人只是感覺這棵無法看到全貌的大樹,在以一種近乎完全‘靜止’的方式活著。 已經不知道來這里多久,也不知道是第幾次睜眼,年輕男人僅能看到的,依然是那片躲在婆娑樹影后的星空,熟悉又有些陌生。 男人心底略微有點搞不明白現狀。 他之前不是……直接跳下深淵了嗎? 這具身體還記得自己不斷撞在崖壁上所承受的傷痛,回憶里,此刻滿是昏迷前覺得自己又要死了的絕望…… 但晃晃悠悠不知過了多久,幾次醒來又立刻沉沉的睡去,身上的傷每次都會減輕一些,那種瀕死的恐懼感也漸漸模糊、麻木,到最后消失不見。 他總算完全恢復了意識。 可接下來的時間,他只有兩個狀態——睡覺和清醒,睜開眼就是那些已經無比熟悉的樹冠,閉上眼則是越來越少、越來越單一的念頭。 他恢復意識已經幾年了!卻還是一個人漂在水面上,動也不動,扭頭都是奢望,只能每天對著不變的樹冠發呆。 “再這么下去,老子肯定會精分或者變成傻子啊。” 年輕男人強迫自己不斷自言自語,也幸虧那些持續進入他神體的‘汽’,不斷讓他心境保持某種平穩的狀態,每當他要暴躁、發怒、或者情緒崩潰,都會被一股清涼感降下火。 就算有了這種保持他精神平穩的力量,這幾年不能動、不能開口的枯燥生活,依然是一種難言的煎熬。 地獄也不過如此了吧,他有時候經常會這么覺得。 而每次,他想到自己現在的遭遇,心底就會多一層對某個獸耳娘的仇恨,那恨意在他心底刻下了層層溝壑! 無法抹平! 無法被原諒! 無法……嗯哼~又來了,這舒服的感覺…… 情緒剛要爆發,一股清涼的水流在全身各處游走,讓這個年輕男人長長的舒了口氣…… 閉上眼,月夜下的大戰緩緩浮現;他渾身上下那十多處已經只剩淺淺印記的疤痕,就是在那一夜落下。 他身上的破爛盔甲還別著騎士勛章,他曾效忠帝國的標志殘破了小半,還能看出那是以交叉的長劍和魔法杖為基礎進行的抽象構圖。 他是一名年輕的騎士,而且還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獨特的騎士——因為他腦子里還有另一份記憶,一份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記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