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沒法明說。這只是一種感覺。那王家的兄妹,我回來的時候特意調(diào)查了一下,在京城據(jù)說名聲不是太好,算是京城里的紈绔子弟之一,無法無天,凈干些不三不四的渾事。據(jù)說不久之間,還干出了強搶民女之類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這樣,也就罷了,但我的接觸卻完全不是這樣子。” “還有那王耿直,他的性格殿下也知道。他是純粹的軍人,對于政治方面,反應(yīng)遲緩,幾乎一竅不通。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和姚廣異見面了。在這件事情上,微臣感覺他是純粹被利用了。” “倒是那王家兄妹,王耿直看不穿的事情,他們兄妹倒是明白人。廣鶴樓上的那一出,看似是挑釁姚風(fēng),但我感覺卻是沖著他們父親王嚴去了。姚廣異素來有善謀之名,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計謀被兩個小孩識破,恐怕死都不敢相信。當(dāng)然,這也只是我一個的感覺,真相如何,現(xiàn)在說還為時過早。” 盧廷淡道。 大殿里靜悄悄的,宋王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盧廷雖然說是自己猜測,是個人感覺,但宋王太熟悉他了,如果沒有一點點把握,他是絕對不會這么說的。 但是,姚廣異是什么人? 兩個十幾歲的小孩居然識破了這個老狐貍的計謀…… 這怎么可能! 宋王和老總管互相對看了一眼,主仆二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不可思議。這已經(jīng)近于妖孽了! “……殿下,如果僅僅是這樣就罷了。但是此子后來那翻話,‘誰笑到最后,誰笑得最好’,微臣感覺其實也是對殿下說的。一個局外人,能看穿局內(nèi)人看都穿不穿的事,這翻眼界、見識,急智,手段,這哪里是尋常智士能夠比得上的。更何況,他還僅僅是十五歲而已啊!” 盧廷感慨道。 最后才說出了他對那個少年看重的真正原因,這個孩子太年輕了! 宋王聽完,久久不語。必須要承認,盧廷的話對他造成了很大的震憾。宋王兩家是非常親密,但九公一脈也僅非王家一支。 而且以宋王的身份、地位,也不可能一直關(guān)注幾個十幾歲的小孩子。但是如果這幾個小孩子像盧廷說的那樣,有如此的能力,那就不是宋王可以等閑視之的了。 “盧大人的意識,想要我見見這個王家小子?” 良久,宋王抬頭道。 他本來是召盧廷來詢問王嚴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不重要。毫無疑問,盧廷也傾向于王嚴在這件事情上是清白的。 “那倒不必。” 出乎意料,盧廷擺擺手,居然否認了: “殿下忘了,不久就是九公的七十大壽。到時候,所有王氏子孫都會一起過去。殿下到時候去見見也不遲。畢竟,現(xiàn)在一切還只是我的猜測,真相到底如何還未可知。” “也好。” 宋王笑了起來,并不反對: “難得盧大人對那王家三子這么看重,而且就憑那句誰笑到最后,誰笑得最好,本王也不得不賞。鄭總管,馬上去府庫里挑樣?xùn)|西,給我送到王嚴府上去。” “是,老奴遵命!” 老總管躬著身子,恭聲道。 “等一等!” 宋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猶豫了一下,道,“時間也不早了,還是遲一點,等到明天再送過去吧。” 盧廷看到宋王眼中掠過的一抹陰翳,心中嘆息一聲,知道宋王對于王嚴還是有些沒有完全相信。不過這一次,盧廷卻什么也沒有說。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生”,王嚴到底有沒有叛變,王家和齊王之間有沒有勾結(jié),廣樓鶴上到底是怎么回事……,隨著時間的過去,遲早會水落石出的。 “……至于鮑宣和鄭元,我對他們不薄,他們卻在這個時候暗害我,背棄我去投靠齊王。如此忘恩負義之徒,不予懲處,難泄我心頭之恨!我對付不了一個齊王,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鮑宣和鄭元嗎?” “嶺南和漠北那邊不是還缺幾個學(xué)士嗎?就讓他到那里去終老吧!” 說到后來,宋王眼中一片森森。 朝堂之爭,危機重重,如履薄冰,一言定生死……,這些絕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宋王雖然現(xiàn)在“眾叛親離”,但也還不到虎落平陽的地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