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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牟的話還沒完，他掰著左手指頭數(shù)了五個，又舉起另一只手數(shù)道：“小子聽好，吏還有五失，不得夸以迣【zhì】、貴以泰（不能夸夸其談不做事、行為奢侈），不得犯上弗知害（不能犯上作亂、目無法紀），不得賤士而貴貨貝（不能輕視人才，見錢眼開），不得見民倨傲（不能見了人民群眾擺官架子）。”

    張鵬繼續(xù)點頭，道：“上吏好學(xué)問。”

    終于，兩只手都用完了，牟得意地拍著張鵬的肩膀道：”小子，你且牢記，毋要用你的心思去揣度上吏，我秦吏還不屑于做那傷民謀財?shù)捏a臟事！“

    話已至此，張鵬稽首一禮，歉意道：“全是小子齷齪，上吏萬勿見怪！”

    牟點了點頭，又說：“士伍鵬，本吏也不瞞你，吾十分看好你，所以才幾次替你擔待，你可不要辜負了我對汝的期望······”

    張鵬連忙再拜：“小子銘感五內(nèi)······”

    “哦，對了。”牟親自將張鵬帶到官寺外，好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說：“清河里的十一頭耕牛已經(jīng)送到縣里了，正好汝來得巧，便趕回去吧。”

    “當真？”張鵬立刻陷入狂喜，這可不是一兩頭牛，而是十一頭啊！有了這些大家伙補充到牛舍中，他就可以嘗試優(yōu)生優(yōu)育，培育出更加強壯的牛來，到時候再贏得幾次賽牛，酒肉還會少么？

    見張鵬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牟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塊兒掌心大小的楊木牌，道：“如此一來，豐牛里的耕牛超過了十五頭，還當一個牛倌便有些不妥了。”

    說著，他拉住張鵬的手，將楊木牌放在后者的手心上，道：“從現(xiàn)在起，你便是三樹里的牛長，雖無爵寡俸，但從此便是官府中人，可任命牛佐一人。”

    張鵬握著木牌，低頭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著：“豐牛里牛長鵬之憑。”

    他呆呆地看向牟，一時語噻，不知說什么好。

    無論是新法飼牛，還是吃酒食肉；無論是授田有地，還是擔任牛長。張鵬這一路走來，可以說都離不開都田嗇夫牟的提攜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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