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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平常來說，黎明并不會做出這樣感性的行為，雖然表面是一個一本正經的逗逼，但他幾乎是一個極端理性的人，在沒達成目的之前，他不會做出有礙其達成目的的事情。

    周圍對其有好感的好女孩有很多，但黎明卻從不回應，也極力回避她們表達情感的時候，總會被他渾水摸魚的繞開話題溜走，因為他是從一個沒有修煉文明的地球世界而來，他很想走到這個文明的巔峰上看看這個世界。

    但人又豈是絕對理性的生物，絕對理性那也就不是人了，和這個世界的靈獸還有系統誕生的精靈相處得越久，作為御靈使的黎明就越發對靈獸這種單純的生物感到喜歡，它們不會做作，討厭就是討厭，喜歡就是喜歡，不會虛假。

    他曾是心理醫生，接觸的人多了，分析的人多了，他承認，對人這種生物難免起到一絲抵觸感，相比之下張牙舞爪、或萌或丑的靈獸會可愛很多，也更加容易相處。

    所以，不知不覺中，他把自己認可的靈獸的地位等同于了自己認可的人的地位，靈獸和人在他心里已經沒有種族分別。那個叫石頭的尼斯獸，是一個忠心愛主的大家伙，黎明認可它，所以他無法接受有人對它的詆毀。

    沒有最弱的靈獸，只有廢物的御靈使，弱與強是相對的。

    當來到靈秀湖時，黎明就看到了一臉凝重之色的方天啟正在傾聽副院長說著些什么。

    聽完后，方天啟不同以往，似乎有些煩躁，他胸膛起伏得不平靜，他對副院長說道：“真的只是小病而已嗎？”

    副院長面色有些猶豫，隨后迎上方天啟那追問的眼神，還是把話說了出來，道：“石頭現在確實只是患上了一些食欲不振，還有些脾胃虛寒，這些都是小問題，我抬手就能解決。但，根本上來說，它會這么輕易的患病，還是……老方，你應該知道的。”

    方天啟面上有些不定，而后黯然的低下頭來，道：“這我知道，石頭的大限已到，尼斯獸的壽命短，它是因為老了才會這樣的。”

    副院長拍拍方天啟的肩頭，道：“我之前對你說過的事，雖然對你和石頭來說有點過分，但我想你還是有必要考慮一下。”

    方天啟沉默著，沒有回話。

    輕嘆一聲，副院長回過頭來，召喚出一只太陽花精，主仆倆共同施展各自的治療技能，為虛弱的尼斯獸治療病癥，方天啟就這樣一邊心疼的看著，眼神極其復雜。

    虛弱的尼斯獸扯出勉強的笑容，睜開那無神的眼睛，發出低吟，似乎在安慰著它的主人，雖然目不能見物，但它知道自己痛苦的時候，他一定會在那里。

    黎明原本想上前的腳步，停了下來，站在了遠處，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心想：還是先讓方院長冷靜一下吧，現在不是打擾一個情緒煩躁的老人的時候。

    上午上完課，黎明又繼續泡圖書館，還是老位置，只不過看著新的書。

    不知書看了多久，黎明終于忍不住對坐在自己左上方的女人問了一句：“那個……我臉上有東西嗎？”

    金湘玉搖搖頭，她歪著腦袋，顯示不出情緒的玉面上只有一對眼睛在撲扇。

    黎明：“……那為什么盯著我看？”

    “好奇?！苯鹣嬗竦恼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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