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原來我是賭神-《玉帛金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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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山一瞬間腦子陷入混亂。感覺周圍的一切天旋地轉。他站立不穩(wěn),背貼墻壁向下滑。
他右手在墻摸索著,試圖尋找支撐之物。他什么都沒找到,食指卻摳進了墻縫里。單根手指沒法支撐他的重量,而扭曲手指的鉆心疼痛,讓他稍稍清醒了一點。
湯山重新站穩(wěn)身子,出于本能反應,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去你媽的,我沒拿周扒皮的錢。”
高個子顯然是有備而來,在說話的整個過程里,將湯山的表現(xiàn)盡收眼中,所以,湯山這句無力的否定,在他看來,更像是承認。
高個子不急不躁,氣定神閑:
“拿沒拿錢,你要說服的不是我,而是警察。”
湯山不知怎么答話。高個子又在他面前踱方步。一邊走一邊說:
“當然了,知道這筆錢存在的,除了死者周偉良,就只有你和我。如果我不說,警察就不會找到你頭上。因為殺人的真兇已經自首,不出意外,他們馬上就會結案。”
湯山體溫逐漸恢復,額頭之汗略褪,腦子也更清醒了。他心里罵道,你懂個屁,知道這筆錢存在的,除了你和我,還有兩個人。
一個是真兇江素萍,另一個是那天也在賭場出現(xiàn)過的陳瑜生。
高個子繼續(xù)氣定神閑,以通曉一切的姿態(tài),指著湯山說:
“現(xiàn)在你知道了,卵子,這筆錢,我分一半都不過分。”
湯山原本打算趁方塘離開之后,找機會逃跑。現(xiàn)在看來,他逃了比不逃的結果更嚴重。雖然他沒拿那筆錢,但錢在陳瑜生手上,是要用來救命的。
如果警察去徹查案發(fā)當天、樓下的那場賭局參與者,而眼前這個家伙,真的向警察提起那筆錢,那么,事情的復雜程度,就不僅僅是錢的問題。
湯山又一次感覺天旋地轉。轉過之后,他就知道,此事自己沒法再否認。就像幾天前答應陳瑜生做殺人逃犯一樣,必須將這筆錢承擔下來。
為的是讓眼前這個人閉上嘴巴。至少暫時閉上嘴巴。
湯山心思轉了幾圈,突然冷笑一聲:
“既然只有你和我知道錢的存在,那么,憑什么警察不會認為是你拿了,然后栽贓給我?”
高個子不再踱步,走到湯山身邊,一手撐在墻上,另一個握拳,頂在湯山胸脯,將整張臉湊到湯山的眼前,惡狠狠說:
“卵子,看來我沒說清楚。我上樓的時候,周偉良還是個大活人,如果拿錢,那就叫明搶。誰能在東城良哥的手上明著搶錢?你不信,我不信,警察更不信。
“那么,什么條件下才能把錢據(jù)為己有呢?就是周偉良成為尸體、無法反對的時候。卵子,你第二次上去的時候,周偉良是不是已經死了?你是因為拿了錢,才不敢報案的吧?”
湯山無語了。對方所有的細節(jié)差不多都說錯了,惟有一點是真實的:湯山第二次上樓的時候,周扒皮已成了尸體。
而這惟一的一點真實,卻足以致命。
高個子后退幾步,對湯山陰陰地笑了一下:
“知不知道我為什么不分一半,只向你要五萬?”
湯山額頭又開始汗出如漿,嘴里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地喘粗氣。
高個子接著說道:
“因為我覺得你是個人才。”
湯山一下沒聽懂,愣在當場。
高個子接著說:
“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出老千拿一副雙天至尊,這份本事,我從來沒有見過;另外,敢于在兇殺現(xiàn)場偷錢,這份膽量,我也從來沒見過。”
他頓了頓,才重復下了個結論:
“所以說,卵子,你真是個難得的人才。”
湯山聽到這里,有點哭笑不得。沒想到對方不但把他當賊王,還把他當賭神。他心想,我要真有這么大的本事,還輪得到你們兩個草包將我堵在小巷子里?
湯山抬袖子擦凈額頭的汗水,心神略定,知道若不答應給錢,此事無法善了。客觀上說,他倒并不怎么怕對方報警,大不了再去一趟派出所,再遭一頓訓斥或再挨一頓打。
最壞的結果,充其量就是因為知情不報被拘留,再沒收那晚賭博所得。但湯山最怕的,是這個口子一旦撕開,就會查到陳瑜生頭上。如此一來,陳瑜生他娘的病,就沒法治了。
湯山忽然心里一橫,算了,只要你們兩個草包把我當偶像,以后能做到絕口不提此事,我就給你們五萬。反正對我而言,那筆錢也算是不義之財,本來就不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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