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作繭自縛-《玉帛金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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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之后,周圍一片寂靜,伸手不見五指,湯山從床底下爬出來,感覺就像過了一整個世紀。
湯山坐在地上,頭靠床沿,待身上的酸麻完全褪去,才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仔細打量室內的布置。
這是個普通房間。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還有一個衣柜。湯山打開衣柜看了看,除了比較大,關鍵時候可躲一個人,此外便沒什么值得特別注意的地方。
湯山又依次打開桌子抽屜,都是些雜物。沒找到與外面茶幾上那盤殘局有關的任何東西。
那盤棋出現在這里,不會是無緣無故的。
誰將棋局擺在茶幾年的?是死者周偉良,還是兇手?這人是怎么知道那盤殘局的擺法的?
按當初老頭子的說法,這盤“玉帛金鼎”除了他自己,世上沒人見過;在老頭死后,除了湯山自己,世上沒人懂得真正的擺法和走法。
走法暫且不論,可殘局擺法,湯山到現在已經見過兩次了。這不是意外,一定跟自己有某種神秘的聯系。
湯山繼續在抽屜里翻找。最終于在最下層的一格里,找到一個藍皮封面的日記本。他翻了翻,上面全是人名,后加金額,還有應付的日利息。
是周偉良放高利貸的帳薄。這流氓在賭場上放出的第一筆款項,都會在上面記上一筆,幾天后還清了,便用紅筆劃掉。他這種高利貸不記復利,用筆記帳、銷帳更簡便。
湯山在帳目的最后,見到了自己的名字:湯山,30000元。
沒寫利息數目。周偉良真的沒打算收他的利息。但這家伙怎么知道湯山的姓名?
湯山不及細想,只隱約知道帳本留在此處,若被警察找到,對自己可能不利。他猶豫了一下,將本子塞進了上衣衣兜。
湯山離開周偉良別野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行為十分荒唐,不知道會不會把事情越搞越糟。
悄悄回到住處,已過五點,正是一天中最為黑暗、最為安靜的時刻。湯山沒有睡意,瞪大雙眼看著天花板,一直到臨近中午,仍舊無法入睡。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敲第一輪時,湯山沒在意,以為是隔壁的房門在響。
敲到第二輪時,門外的人顯然加大了力氣,湯山覺得那聲音異常的尖銳,根本不像是敲打木門發出來的,更像是什么東西砸在其厚無比的鐵板上。
湯山住到此處一年,平常很少有朋友來找。此刻誰在外面敲得這么急?他第一個念頭想到的是警察。案發了?警方怎么來得這么快?
湯山從床上彈起來。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周偉良的賬本和手機胡亂塞進床底下的包里。同時塞進去的,還有昨晚贏來的幾疊錢。
其實做這些沒有任何意義,反倒讓他顯得更加鬼鬼祟祟。因為門外如果真是警察,進來后肯定要搜查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不會放過任何一根毛發。
湯山的行為,只能證明他完全沒有犯罪的天賦。在緊張和驚恐狀態下,他會把事情搞得超于常理的糟糕。
湯山這么一耽誤,敲門聲更大也更急了。簡直有點破門而入的架勢。
他將行李包一腳踢進床底,帶著劇烈的心跳和聽天由命的恐慌,走到門邊,甩了甩雙手,左拳頂著前胸,右手打開了門。
沒有警察。虛驚一場。門外站著方塘,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似乎看穿了他內心的秘密。
方塘擠進屋內,眼睛意味深長地環視了一圈。甚至連衛生間都探頭看了一眼。最后才回頭盯著湯山的臉,歪嘴問道:
“人呢?”
湯山吃了一驚,不明所以地反問:
“什么人?”
方塘神秘地咧嘴一笑,眼里滿是譏諷:
“我敲了那么久,手都快敲斷了,你都沒反應,千萬別告訴我,你一個人在屋里睡得那么死。”
湯山還是不明所以:
“你啥意思吧。”
方塘不答,猛然蹲下身子,歪頭看著床底下。湯山又是一驚,難道她真的知道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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