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湯山在方塘家住下來,每天早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出門吃個早餐,街頭晃蕩大半天,然后回來緊閉房門,研究象棋。 方塘以前基本上家里不見人影,天天在外跟人戀愛,自從那一次失戀之后,近來也不大出門,每天都在大廳里給賭客們斟茶遞水,成了自家小賣部的惟一售貨員。 其母方蓮樂得清閑,除了早晨上市場買菜,大多數時間坐在賭桌上打麻將。 生意清淡的時候,方塘便到二樓,敲開湯山的房門,站著或坐著閑聊一會。 當然,調笑之外,兩人也干不了什么更深入的事情,因為白天租客們來來往往,晚上方蓮看得相當緊,一到九點便不讓方塘離開她的視線。 所以湯山在方塘家住了四五天,兩人關系仍然止于閑聊。 第六天上午,方塘上樓進門后,看到湯山一個人在下象棋,覺得很好奇,問道: “咦,象棋還能一個人下?不是兩個人才能玩嗎?” 湯山笑說: “我一人分飾兩角,不行啊?” 方塘笑道: “沒人說不行。但我覺得,你經常關在房里一人飾兩角,遲早精神分裂。” 湯山又笑: “精神分裂也沒什么不好,一個肉身,兩種人生,想想就有趣。” 方塘吐了吐舌頭,搖頭道: “千萬不要,我聽說精神分裂癥患者多是殺人犯。你這么搞下去,我都不敢來找你。弄不好哪天把我給*了,我下輩子都沒處投胎。” 湯山忽然雙眼圓瞪,換了副表情嚇唬方塘: “你是誰,再胡說八道我就掐死你。” 方塘不滿道: “你別鬧了,我膽小,不經嚇。” 湯山叉開兩手虎口,攏在方塘的脖子上,故意齜牙咧嘴地說: “我不是鬧,是真要掐死你。” 這回輪到方塘雙眼圓睜,顫聲道: “你不會吧?身體里真的住著另外一個人?” 湯山繃不住大笑: “怎么樣?我演技不錯吧?能不能拿奧斯卡影帝?” 方塘一對粉拳在湯山胸前亂捶,一個勁地罵道: “討厭死了,真被你嚇了一跳。” 湯山見方塘滿臉通紅,眼睛里似乎滴了幾滴清澈透明的泉水,嘴唇沒涂口紅,但因濕潤而十分嬌艷。他看著看著,腦袋便有點暈暈乎乎,胸腔里的心臟,跳得比方塘雙手亂捶的頻率更快。 湯山驀然握住方塘的兩個小拳頭,輕輕地扭向她后腰,她身子便自然而然地倒在他胸前。方塘張嘴想說什么,湯山快速地將自己的嘴巴貼上去,封住了她的話。 方塘有點猝不及防,腦袋后仰,想抽回嘴巴說話。但下嘴唇被湯山咬住了,她試了兩下,可湯山一點不放松,她便放棄掙扎,閉上眼睛,報復性地咬住了湯山的上嘴唇。 良久,兩人同時松開,各自喘著粗氣。 方塘趁機從湯山懷里掙脫出來,后退之際在他胸前用力搗了一拳,嬌聲罵道: “流氓,你門都沒關。” 湯山還沒回過神來,站著傻笑,兩眼直楞楞地盯著方塘豐盈的嘴巴。 方塘后退幾步,背頂門沿,有意無意地將門合上了。嘴里卻說: “別的租客看到還好,要是讓我媽看到了,不把你個流氓趕出去才怪。” 湯山意猶未盡,跟上兩步,雙手撐在門上,剛好將方塘環(huán)抱在中間,又要使壞。恰在此時,樓下方蓮的粗嗓門叫了起來: “方塘,方塘,你死哪兒去了?給人家拿包方便面,再拿瓶飲料。” 方塘吐了吐舌頭,雙手將湯山推開,紅著臉發(fā)笑: “我媽在叫喚了,過會再不見人影,肯定上樓來找。” 湯山被方蓮的粗嗓門叫得意趣全無,很不情愿地收回雙手,訕笑道: “你媽真是天字第一號討厭鬼。” 方塘一邊開門,一邊笑說: “還好有我媽,否則只能任你肆無忌憚地使壞。” 湯山笑道: “你媽這么咋咋呼呼,總有一天,我下棋沒下到精神分裂,卻被你媽嚇得精神衰弱。到時候想使壞,都使不出來了。” 方塘一腳跨出門,回頭向湯山笑道: “鬼才相信,你這個流氓會被我媽嚇倒。不過,你真不能天天一個人悶在房里下棋。你剛才的表演,已經有點精神分裂的苗頭了。要是實在太悶了,不如下樓打打麻將。” 湯山笑說: “我對麻將沒有興趣,只愛象棋。但我有個辦法,可以避免精神分裂,只是需要你的協(xié)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