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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山譏道：“人生經(jīng)驗(yàn)？聽起來御女無數(shù)似的。你就胡吹吧?！?

    老頭臉色一暗：“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

    湯山一時沒接茬，心里卻在想，跟你在這里閑扯，真沒啥意思，關(guān)鍵是話題不在同一根弦上，我想的是饅頭，你卻在考證人家胸部的真假。我自中午到現(xiàn)在，粒米未進(jìn)，還像個囚犯般勞動了大半天，餓得前胸貼后背，倒真希望那女人高聳的地方是假的，最好能將里面的兩個大饅頭掏出來，分我一個，那就是人生至樂。

    至于胸部真假的學(xué)術(shù)問題，必須等吃飽飯、閑極無聊了再討論。

    就在說話間，女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即便真有饅頭，湯山也失去了分一個的機(jī)會。

    湯山只好轉(zhuǎn)變話題：“我輸了棋，你給我兩條路走。剛才只說了第一條。另外一條呢？”

    老頭再次吸了口煙，吐干凈，滿不在乎地?fù)]揮手：“如果你打算選第一條，就沒必要說第二條了。走吧?！?

    湯山想想也對，既然人家放你一馬，你又何必糾纏不清自找麻煩？于是他也故作瀟灑地?fù)]揮手，抬腳便走，邊走邊說：“那就后會有期了?！?

    湯山從橋的這一端，走到那一端，轉(zhuǎn)身去看老頭子，沒有追過來，甚至連看都沒往這邊看一眼，對方自顧自地在抽煙，深吸一口，緩緩?fù)聜€干凈，再深吸一口，又緩緩?fù)聜€干凈。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

    湯山徹底放心了，加緊跨幾步，走出橋頭，匯入黃昏的人流中。

    沒想到他又在前面不遠(yuǎn)的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剛才議論過的饅頭女人。雖然隔得較遠(yuǎn)，而且只能看到其側(cè)后方，無法窺見胸前全貌，湯山仍從其服飾、以及頭發(fā)樣式上認(rèn)出了她。

    湯山隨著人流往前涌，眼睛無風(fēng)景可看，只能有意無意盯著那個女人不放。心里估摸著，此女大約三十歲出頭，頂多不滿四十，從側(cè)面看來，長相尚可，倒沒有橋端老頭說得那么不堪，惟有那副堅貞不屈的表情，破壞了所有的意趣。另外，她的眼神也完全沒有風(fēng)情可言，總是目不斜視，似乎身邊走過的所有男人都是色*狼或罪犯。

    人流在前面轉(zhuǎn)了個彎，湯山又看到女人的胸*脯，依舊高聳，想起橋頭老人的真假考證，無聲地怪笑了一下。目光不禁在她的胸前多停留了一會，果然發(fā)現(xiàn)一點(diǎn)都不抖動，就像兩個用鏍絲擰在墻上的鐵砣子。

    湯山一時忘了饑餓，心中大樂，想著別看老頭子模樣猥瑣，眼光倒是挺銳利。居然一眼就能看穿真假，這分本事，還真不是普通人所有。

    緊接著女人轉(zhuǎn)過身，走向另一條小巷子，恰好背對著湯山。湯山的目光，只能從其后背往下移，停留在她的臀*部。

    該女人的臀*部沒什么美感可言，湯山搜索枯腸老半天，想到的不是巨型包子或饅頭，而是兩砣面團(tuán)，并且似乎揉的時間不夠長，或者加的水不夠多，面團(tuán)沒有什么彈性。若不是有緊身牛仔褲包裹著，恐怕會像墻上被水浸過的泥沙，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掉。

    女人快要消失在小巷子里，湯山隨著人流走到巷子口，剛要跟著轉(zhuǎn)彎，猛然驚醒，心想我再要跟過去，就成花癡了。我雖則流落江湖，而且饑餓難耐，但人品還不至于如此不堪。況且，天涯何處無饅頭，何必緊盯著一個胸部造假、年紀(jì)又大的女人不放？

    想到此處，湯山任由那個女人消失，隨著人流繼續(xù)往前走。

    又走了一段路，湯山才悲哀地發(fā)現(xiàn)，除了在大街上亂看，自己實(shí)在無處可去。東郊陳瑜生家倒是可以暫時落腳，但自己剛踏入江湖，便去投奔舊朋友，顯得太沒出息。

    湯山站在街邊，看著匆匆忙忙的人流發(fā)了一會呆，后來便逆著人流往回走。

    半個小時后，湯山再一次回到橋頭，那個老頭子還是像一段枯松一樣坐在那里，不言不動，也不跟湯山打招呼，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湯山倚著橋欄干，背對橋面，眼看遠(yuǎn)處反射夕陽之光的河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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