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華錄山,潼峰,九冰宮。 “玄尊!啟稟玄尊!”門外忽然有一弟子匆忙入內,見到他們二人,便趕忙恭禮。 “何事如此慌張?”風七辭冷冷道。 “玄尊,三長老,大門外有一男子,說是來送人了。” 令狐昭聽完頓時無語,風七辭也是眉梢一蹙,令狐昭也道,“都什么時候了,這是華錄不是收容所!” “可是......” “不對!”令狐昭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反應回來,瞪大了雙眼看著風七辭,“七辭,大門外?送人來?” 風七辭也是察覺不對,“那按照你的意思,來人是破了山下的結界之后,直接上了華錄山?到了門楣之處?” 那名弟子點頭,“正是。” 風七辭和令狐昭互相覷了對方一眼,頓感事情詭異。 “而且,那名男子,要來送的人,是宮師姐!” 一下子,風七辭和令狐昭一聽到涂山仙夙的名字,猛地兩人都是一驚,風七辭更是聽完之后話也不說地直直揮袖走出九冰宮。 令狐昭敲了一下那個弟子的頭,小聲道,“你怎么不早說啊?”說完看向遠遠而去的風七辭,喊道,“七辭,你等等我!!” 匆忙來到大門處,弟子也是死死把守著,而神荼氣定神閑地抱著涂山仙夙在懷中,一點也不害怕,而且是處變不驚。 風七辭迎風而來,那一抹清冷劃過了這里的每一位弟子,直到與神荼近在咫尺的時候,他冰冷徹骨的眼神掃視著與他同樣威嚴的神荼。 怕是此次,是這兩尊,在千年大戰之后,第一次直面吧。 神荼看著風七辭,露出狡黠的訕笑,又看了看懷里昏睡的涂山仙夙,似乎在等著風七辭的第一句話。 風七辭眉間蹙著,看著他懷里的涂山仙夙一臉的蒼白,沒有一絲唇色,虛弱不堪,甚至還是被陌生男子抱在懷中的,不知為何心里一陣惱火。 “閣下既是有心救了我華錄弟子,為何昨日不送回?” 神荼冷笑,其實他也很是意外,竟然會是風七辭堂堂玄尊出來迎接涂山仙夙和自己的“大駕”,究竟是為何? “風七辭?” “大膽!竟然敢直呼玄尊名諱?”守衛弟子已經是拔劍要相向了,卻被風七辭手勢攔住。 “是我,現在,還請閣下,把宮妍交給我。”風七辭已經把手攤開遞上,意思也是明顯,就是要神荼把涂山仙夙交到他的懷中。 神荼卻是一副高傲的模樣,笑道,“我送妍兒回來,是為了讓她安心,可她并沒有說,要你來接她。” 風七辭整個人都有些焦躁,不過也沒有顯現出來,還是用那冷冷的口氣道,“妍兒?宮妍何時與你這般相熟?” “在下,和妍兒之間的事情,就不勞玄尊掛念。”神荼又看了一眼涂山仙夙,道,“妍兒受傷很重,還要請貴派,多多管教弟子,不然門下互相殘殺之風蔓延,怕是對仙界不利。” 風七辭一下子就知道他是在提莫謙瑤又傷了涂山仙夙一事,道,“那你就先把她給我。”他有些急躁,語氣里也多了好些分的命令。 神荼卻并沒有照做,只是站著,抱著涂山仙夙,冷冷地看著他。 而令狐昭匆忙跑上來,看到的情景讓他也是愕然,涂山仙夙的虛弱,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無形的較量,都擦出了很不一般的火花。 “你們在干嘛,小師侄都這樣了,還聊呢?” 趁著神荼沒有其他意思,風七辭上前就是把涂山仙夙一搶,直接搶到自己的懷中橫抱著,而且什么都不想說直接扭頭就要走。 “七辭!你要把她帶去哪?” 風七辭看著懷中的她,眸光一冷,“九冰宮!”說完就真的射什么都不說,頭也不回地上了潼峰。 令狐昭一臉尷尬地回頭看了看神荼,一番傻笑。 神荼看著令狐昭,也是回敬一笑,不過也是敷衍,而且他的眼底,看著那潼峰之巔,更是有些深邃。 “閣下不要介意,七辭就是如此,他也是因為擔心小師侄。” “我看,未必吧。”神荼冷言道。 令狐昭看他這樣的語氣,也沒有不正經了,而是很嚴肅地對他說道,“閣下是何門派啊?如此好的功法?竟能這般肆無忌憚地,在我華錄來去自如?” 神荼漠視一笑,“不過華錄,何以不能?” 令狐昭蹙眉,神荼的傲氣對他來說竟然不覺得是在裝模作樣,反而令狐昭看著他如此的行徑,卻有一種天生的王者氣概,為何,會像神一般? “那看來不是閣下,而是前輩了?” 神荼冷哼,轉身縱身一躍,也不留半句告辭的托詞,便消失在眾人的眼前,唯獨留下了令狐昭,站在原地,氣場凜冽。 而神荼這一次的冒險之行,竟然有了讓他意外十足的收獲:妍兒,你到底在華錄攪動了多少暗流?竟能讓風七辭如此? 風七辭也如他所言,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涂山仙夙一路抱上了潼峰,上一次是無人知曉的情況下,而這一次,風七辭讓全華錄震驚的舉動,已然是傳遍東海上下。 此事,也蔓延到了藥醫館和五峰。 “病老,宮妍被送回來了,只是玄尊光明正大地,把她接去了潼峰。”棋竟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馬上趕來通知了病老。 而這次,病老竟然出奇地沒有很激動,反倒是很平靜,在自己的丹藥房里靜心煉化丹藥,也只是隨口道,“回來就好了。” “可是,聽說她很虛弱,潼峰莫謙瑤又一次重傷她的事情是滿華錄皆知,病老您不擔心她的情況嗎?” 病老看了棋竟一眼,又看了看外面的天,意味深長地道,“六界的天已經變了,現在有人保護好那丫頭,不是很好嗎?” “那病老的意思是?您就這樣放著她在潼峰了?” “以后,也許七七真的會替我照顧好她。”也許,是在我不在的時候,妍鬼頭唯一的依靠,也只能是七七了。 棋竟有些不解,卻也不再多話,只感覺病老眼底的滄桑感,是越來越明顯,近來他也基本沒有為難弟子,而是更加語重心長,很多藥醫館的事情都親手過了一遍,就像是在......料理后事一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