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為什么?難道你能上華錄去?” 神荼放開了她,順了一下她的頭發(fā),溫柔道,“回去吧,不是很擔(dān)心你那師父嗎?” 抿了抿唇,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可就回去了。” “嗯?!彼χc(diǎn)頭。 涂山仙夙放開了他的手,一步步地走向東海,不時回頭看他,因?yàn)榇_實(shí)不舍,這么久的朝夕相對,忽然分開,對于初次嘗到感情甜頭的涂山仙夙而言,必然是一種心靈的小傷害。 神荼目送著她,還不時地用手勢示意她放心回去,這是一個魔神的舉動?說出來誰人會信? 神荼是霸道的,可是在涂山仙夙這里,意外地衍生出了縱容和寵溺,還有順從這種破天荒的情緒。 喚出胭脂劍那刻,涂山仙夙就沒有回頭了,直直地飛上了華錄,只是再次在空中往后眺望時,神荼已經(jīng)不在了,而自己,也到達(dá)了華錄的山門。 “宮師姐!”把守的兩個弟子看到是涂山仙夙,很恭敬地給她行了禮。 涂山仙夙沒有注意,把劍收起來,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她的情緒低落了些。 守衛(wèi)的弟子面面相覷,不禁道,“宮師姐外出一月,回來之時已然讓我們師兄弟們刮目相看,御劍之術(shù)竟這般熟練了?” 涂山仙夙這才看著他們,扯出了一抹相對來說勉強(qiáng)的微笑,“謝謝,但是我也不是很厲害,都這么久了才會御劍,說出來也給師父丟臉?!? 弟子笑道,“師姐能得到病老的另眼相看,自然是有過人之處,誰人不服?” 涂山仙夙嘆了口氣,只怕不服的人,比比皆是啊。 她也順手掏出了散游牌,遞給他們看了一眼,弟子們隨后像恭迎病老一樣列出兩排,打開結(jié)界讓涂山仙夙通行。 其實(shí)不知不覺間,涂山仙夙已經(jīng)在華錄站穩(wěn)了腳跟,就這短短幾個月。 涂山仙夙美麗,華錄皆知,此次帶著一絲憂郁的氣息回來,不免讓人又想多看幾眼,她卻直奔藥醫(yī)館而去,來人不管多少,她都只是點(diǎn)頭應(yīng)下而已。 “棋竟!”踏入藥醫(yī)館的那一刻,她遍便住了棋竟。 “宮妍?你回來了?”棋竟看到是涂山仙夙,倒也不是很興奮,情緒很自然,也只是上前和她招呼了一聲。 “是,回來了,我?guī)煾改兀俊? 棋竟忽然笑了一下,“放心,這么久了,病老自然回來了,現(xiàn)在好好在百視堂待著呢?!? 涂山仙夙好像是松了一口氣,“那我去看看師父,你忙你的吧?!闭f完什么都不顧,頭也不回地向著百視堂狂奔而去。 棋竟看著她那急匆匆的背影,有些無奈,隨后也回頭想要做自己的事,忽然看到絕兒和華兒過來,他便喚住她們。 “你們兩個不然就去幫著準(zhǔn)備一下膳食,挑幾道宮妍愛吃的,晚上給百視堂送過去吧?!闭f完就想走開。 而華兒一聽這話,立馬興奮地跳起來,“掌事,是小妍回來了嗎?” “是,她剛剛才和我擦肩而過,現(xiàn)在去看病老了?!? “太好了絕兒,小妍沒有意外地回來了!掌事,你放心,我們這就去準(zhǔn)備!” “那好,你們也去叫一下天月,讓她去服侍一下宮妍?!边@次說完話,棋竟就真的是走開了。 絕兒剛剛看到棋竟時,雙眼還是亮的,笑容還是有的,可是一聽見涂山仙夙回來的消息,她整個人就不太對了,話也不說,和華兒的反應(yīng)簡直是一個天和一個地,“絕兒?你怎么了?” “沒事,只是小妍回來,心里還挺高興?!彼f這話的時候毫無溫度,似在敷衍。 華兒笑道,“是啊,能安全回來真好,病老之前受傷,要是她再出事,那藥醫(yī)館還有什么???” “你很喜歡小妍?”絕兒忽然瞟著華兒問道。 華兒有點(diǎn)奇怪,“這是什么問題,我們風(fēng)華絕代,不是都把小妍當(dāng)成朋友嗎?你最近倒是很少提到她,怎么了?小妍得罪你了?” 絕兒扯出一抹笑,“自然沒有,我不也說了,她回來了,我還很開心呢?!? “那就好了,走,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 “好。”這個“好”字,總覺得是咬著牙擠出來的。 百視堂這邊,畫面可是相當(dāng)“催淚”。 “師父......”許久未見,涂山仙夙甚是想念,她狂奔而來,只為確認(rèn)師父的身康和體健,見面的那一刻,才明白,原來這位中途撿來的師父,在自己心中已經(jīng)占據(jù)了這么大的分量。 病老在悠閑地泡茶,看見涂山仙夙撲騰跪下,手里的茶杯卻也抖了抖,“為什么要像見到老頭子的墓碑一樣?這么跪著,老頭子怕是吃不消啊。” 涂山仙夙兩眼甚至有些要泛淚光,只是如今因?yàn)椴±系囊痪湓?,她也笑出來,“真好,師父您沒事?!? “哦,你很希望老頭子出事?這樣你就可以獨(dú)霸這藥醫(yī)館?” 病老一直在把氣氛往輕松方面調(diào)整,可是涂山仙夙知道他這些玩笑是在緩和自己的情緒,不讓整個空氣變得太僵硬,現(xiàn)在,也笑不怎么出來。 “師父,之前我被附身的時候,不是傷了你嗎?你還好嗎?在潼峰療傷如何?現(xiàn)在可有哪里不適?這一個月都過去了,就......” “打??!”病老忽然放下茶杯示意涂山仙夙住嘴,“妍鬼頭,才出去一個月,回來怎么就變得這么啰嗦?老頭子人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嗎?” 涂山仙夙眨巴了眼睛,“師父,我是真的擔(dān)心您,怕您有什么事?!? “你師父我,放眼六界,能有幾個對手?華錄之主,也未必與我是平手,你這丫頭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 涂山仙夙并沒有因?yàn)椴±线@樣的一席話而放心,因?yàn)槭軅蟛±洗_實(shí)去了潼峰,感覺很嚴(yán)重的模樣,不然為何舍近求遠(yuǎn),還要跑到潼峰去療傷? 面對涂山仙夙的不語,病老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想這么跪著?” 她下意識地點(diǎn)點(diǎn)頭,她不孝,難道不該跪著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