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凡間,北境,群函谷。 “鉤兒來信,那老家伙閉關去了。”時希鎮陰冷的聲音在群函谷的密室里響起,而他對面背對著他坐著的,是另外一個黑色的身影。 “鉤兒?”他冷哼,聲音略帶嘲諷,“你還真把他當成親人了嗎?別忘了害他父母慘死,你也有份。” 時希鎮也是冷笑,“那倒不是,不過一枚棋子,只是,他現在是很重要的一顆棋子,養了這么多年,總該派上點用處不是嗎?這不,老家伙閉關的消息,不是來得很及時嗎?” 那個黑影,好似只能坐著,“他那把老骨頭,早該羽化了。” “怎么說,他這次總該是去歷劫,那玉專璧一定會在他那新徒弟或者是風七辭手里,你說我們該怎么做?” “玉專璧之前,不是更應該先拿到散游牌嗎?” 時希鎮的眼眸頓時暗了下來,“還想著救你那師妹?” “你閉嘴!華錄和那老家伙的仇我一定會報,我發誓要讓他們挫骨揚灰,他們欠我的,何止我的師妹?” “可你要弄清楚,現在魔神也一樣棘手,我們在防著華錄之前,肯定要想好對策對付魔神,沒有玉專璧,很大程度上我們就算有神器在手也沒辦法有多大作用,這些往事你只能暫時給我放下,我沒從衛卿城手里拿到竺夢弓,眼睜睜看著它被風七辭帶走,這已經讓我這些日子徹夜難眠,你這安粵主尊就別再給我添亂了!”時希鎮有些激動,說話的語氣,也一點不像是在跟上司說話。 黑影的頭緩緩轉動了一下,陰冷道,“你別忘了,我的師妹,也是你的師妹。” “哼。”時希鎮冷笑,“我不管這些,我只知道,竺夢弓接下來就是盤古斧,而在這之前,我必須要做的,就是讓那老家伙在歷劫過程中,直接羽化!” 時希鎮的眼神里充滿著陰險和狡詐,甚至是恐怖,黑暗的那面完全不輸魔神的冥界,這密室,也籠罩著一股和應虛山極為相似的詭譎氣息,那個黑影,卻也沒再接話,只是靜靜地,那么坐著。 “還有,你那個好徒弟呢?怎么樣了?還有在華錄的另一顆棋子呢?”時希鎮走近他問道。 “我那好徒弟是絕對不會出岔子的,這你可以放心,不過另外一顆棋子,這些年來一直很安靜,怕是也沒什么用了。” “那,涂山那邊的呢?”時希鎮的問題,讓那個黑影的身體忽然一顫。 “完全沒消息,或許是涂山神若的防備,比華錄的還要警惕,這么久了,也不見得有什么好消息傳來。” “罷了罷了,棋子太多,你我顧不過來也是常有之事,如今最重要的,莫過于是先解決掉那老家伙,還有,他那寶貝徒兒現在在受罰,如果只是東海岸邊,我相信,你這殘缺的魂魄,應該可以過去,對嗎?”說著說著,時希鎮的手里赫然飄著一縷灰蒙蒙的“鬼火”,那個,應該就是所謂的魂魄。 黑影只是冷哼一句,“我現在這副身體,確實承受不起殘魂的靈力,當初分裂出來一個你就已經是極限了。” “哼,當初在不庭,是我替你擋下雙雙的所有防線,說說你這是何必?” “我的殘魂,你想怎么用我沒意見,只是,別再用這種口氣同我說話,不然,我滅了你!” “就憑你?” “你要是不信,大可試試。” “哼。”時希鎮不屑,“東方家的小丫頭一直和安粵往來密切,看得出來她也對神農鼎有覬覦之心,萬一拿捏不好,她這煉毒走火入魔和我們搶神器怎么辦?” “不會。” “確定?那丫頭出奇地厲害,是難得的毒手,萬一在華錄學有所成,反過來與我們為敵,我們確實得不償失。” 黑影的眸光,似乎轉向了時希鎮手上的那縷殘魂,“她絕對不會,因為,她有求于我們。” “也是,那或許,她能好好利用呢?” 時希鎮的眼光,看著那一縷殘魂,漸漸黑暗。 半月后,華錄山,西岸。 虛中有實,實中有虛。 以柔制剛,以靜制動。 清靜無為,不斗不爭。 整個西岸,籠罩著一股玫色的靈力,流長,深遠。 “看來你還是有認真地在修煉的。” 這半個月,涂山仙夙進步很大,神荼功不可沒。 美眸微抬,靈力漸散,忽而看見來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小師侄?”來人笑臉相迎,人畜無害。 “怎么是你?”涂山仙夙身體一個激靈,一下子騰地而起。 “從今兒開始啊,我就是你的臨時監護人了。”令狐昭席地而坐,一副慵懶的樣子,隨手撿起涂山仙夙那堆心法,翻了翻。 一時沒理清這情況的涂山仙夙有點茫然,眉頭微微一蹙,“什么意思?你怎么是我的......”反應慢了半拍,這才想起,“你,你是令狐昭?那個離家出走的令狐昭?” 一句“離家出走”瞬間讓令狐昭凌亂,“會不會說話?” 涂山仙夙一臉驚奇地蹲下看著她,就像是在看哪只小動物,“我的姐姐啊,你這樣的人竟然是長老?” 令狐昭表示很不開心,“小丫頭別的不會,就是太不知道天高和地厚了,在凡間也是,在這里也不例外。” “我師父閉關,是拜托你來看著我的還是怎么樣?”涂山仙夙也是一時來了興趣,就開始和他自來熟地聊起了家常。 “你師父倒是出乎意料地關心你,也算是來看著你的,不過聽說你要參加大考,恐怕你師父是要變著法地讓我放水了。” 涂山仙夙轉了轉眼珠子,然后起身去幫令狐昭風風火火地倒來一杯熱茶,恭恭敬敬地送到他的面前。 “三長老,不知道,你會給我劃些大考的重點嗎?” 令狐昭被她這一舉動驚到,隨后僵硬地接過,再然后,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