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連兩個晚上,商鞅的相國府中,并沒有任何動靜,只是墻頭偶爾有野貓鬼鬼祟祟的走過,這讓曾經陳軫他們暗暗傷一口氣,今晚是最后一個晚上。 府中搬遷時的物品都已打包完畢,明日一早就離開咸陽,對外放出的消息是,商鞅要回自己的商、淤兩處封地養老,但實際計劃卻是潛出函谷關之后,最終目的是齊國都城臨淄。 今天晚上的夜色以前兩個晚上相比,又更顯寧靜了一分。 在花園的一棵桂花樹下,商鞅特意擺了一桌酒席,邀請趙良和陳軫。 一彎新月高懸在天空,花園草木散著春泥特有的芬芳,三人端坐在石凳石桌上,一時間都默然不語。 “趙先生,”商鞅端起酒笑了起來,“老夫這府里的門客走的沒剩下幾個,果然侯府如市坊,熙熙攘攘為利而來,沒利則去,老夫敬你一杯。” 趙良笑了笑,“人之常情。” 他舉杯和商鞅碰一碰,兩人一飲而盡,等他們把杯子放下,陳軫在一旁開口說道,“師叔說的沒錯,明日你一走,我就去王城自薦,若是秦公問起來,小侄就把師叔這話一字不漏的轉告給他,這秦惠文宮必然認為,我也是一個唯利是圖之人。” 趙良哈哈一笑,“陳兄所言極是,你在相府進進出出,甘龍杜摯他們肯定也是把你當做相府的門客,你自然和其他門客一樣,侯爺一旦失勢,你去別處攀高枝,他們反倒不會疑你。” 商鞅嘆了一口氣,“老夫原本想小女許配給這賢侄,不想這幾日下來,老夫倒也是看明白了,你和她只是哄哄老夫罷了,根本沒有在一起的意思。” 陳軫一臉尬笑,原本他和衛婉婷一直演戲來著,居然早就被商鞅看穿了,他咳了咳說道,“師叔,小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商鞅夾起一條小咸魚在湯里蘸了蘸,慢慢嚼入口中,吐出一根刺之后,才看向陳軫,“你想講什么?” 陳軫摸了摸鼻子,“衛姑娘和杜成兩情相悅,早已心心相印,師叔何不成全他們,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商鞅把筷子輕輕放下,用餐布擦了擦嘴,“你還是太年輕了,杜成是那杜摯的獨子,就算老夫同意這門親事,他杜家也絕對不會愿意。” 商鞅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杜家同意這一門親事,婉娘也過得不快活,誰知道他們會用什么法子天天給她氣受!” 那這一番話說出來,讓陳軫倒也無話可說,除非這一對年輕人舍得離開自己的父母,過自己的日子。 只是在這個戰國時代,這一點幾乎是不可能的,畢竟杜成還要傳宗接代,怎么可能放任他自流。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