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杜成望著甘俅遠去的背影,一臉憂慮,不禁嘆了一口氣,蘇秦在一旁冷眼旁觀,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商鞅變法的執行力度。 怪不得守舊貴族們對他恨之入骨,也有不少百姓也對他頗有微詞,因為商鞅制定的法律杜絕了一切的人情,這于國是一件好事,但對商鞅個人而言,卻是一件埋下地雷的壞事。 杜成上車之后,正在默默揉著手臂的陳軫問道,“杜兄,這硬闖城門,以你秦國律法會定什么罪?” 杜成用手指揉揉眉心,苦笑著說道,“按照商相國制定的律法,硬闖城門者,輕則罰作城旦做苦役三年,重則流放邊關十年。” 陳軫吸了一口氣,自己這位未曾謀面的師叔,果然法令嚴苛。 這一想,他心中打起鼓來,那個胖子據說是秦國太師甘龍之子,可以說是僅次于皇親國戚的權貴,如果商鞅真的如此判決,恐怕又是一場巨大風波。 他的表情,杜成也看在眼里,于是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著相國大人該怎么判了,但是整個秦國的人都知道,甘太師的脾氣可不怎么好,一旦鬧大對誰都不好。” 他說這話時,頻頻用目光看向坐在另一邊車窗下的衛婉娘。 但是婉娘卻渾然不覺,透過車簾縫隙,不知在呆看什么。 杜成咳了咳,只好把話挑明,“婉娘,進城后,拜托你勸下你父親,這件事最好網開一面,那甘太師早對相國恨之入骨,這次他最疼愛的幼子若依法處置,那么這兩家必將更是水火不容,當今的秦公和太后對太帥他老人家都禮敬有加,所以……” 他話還沒有說完,衛婉娘放下車簾,轉過臉看著他,擺了擺手道,“成哥,你還不知道我爹這個人嗎,去年他有一個非常器重的門客,一次在醉酒之后,調戲歌女,結果被他按例重罰,杖責四百,活話打成殘廢。” 衛婉娘嘆了一口氣,“就算是我兩個弟弟犯了法,我爹也會絕不留情,而且比他人罰得更重。” 杜成用手揉揉了眉心,“我知道,那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之前有上代秦公為你父親撐腰,而新上任的秦惠文公卻并不跟你父親是一條心,因為當年,他犯了罪,因為是太子,沒有被你父親直接治罪,但是他的老師太傅也是當今王叔,卻被你父親割了鼻子,所以整個都城的人都知道,他心里應該一直恨著你父親,現在外面都在傳言,他隨時都可能把你父親的相位……” “罷了就罷了,我爹現在頭發都白了,他每晚辦工都要到夜深才睡,人瘦得像棍,丟官更好!” 她臉色平靜的回答道,嘴角居然還帶著一絲笑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