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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轉頭看向扶著墨奶奶的墨母，她一直在無聲的流淚，沒有出聲反駁墨大哥的話。

    “這都是你們欠我的！是她墨歸念欠我們的！”

    看到他們一家人或坐或站的待在一塊兒，于一研聲嘶力竭的喊。

    經過墨大哥與墨父的輕聲安慰，墨老爺子的心臟逐漸恢復了正常，不再急促的跳動。聽到這話，他臉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疲憊的對墨父道，“讓她搬出去。”

    其余的話并不想多說了，對于養了三年還沒有養熟的于一研，他的心已經冷了。

    “好，爸，你別生氣，小念說過段時間帶她男朋友回來看你，你可要好好的。”墨父應聲，又提到了墨歸念，這才讓墨老爺子苦澀的表情多了些笑意。

    “妍兒，沒有人欠你的。醫院將你和小念抱錯，這是我們沒有料到的。于家人再不好，他們也將你養大了。你回家這三年，小念沒有說什么，直接搬出去，她也將自己的戶口遷出去了，就是唯恐你介意。這三年，別的不說，就是你要什么，家里誰阻止過？”墨母終于說話了，說這話的時候，她嘴角是苦澀無奈的笑容。

    “你大概不知道。墨家家境是不錯，但是墨家養孩子是不會亂花錢的。小念自從上了學，每個月的零花錢不會超過八百。就是上了大學，她的零花錢也沒有超過一千。她過年親戚給的壓歲錢，是一直存到十八歲的。但是她走的時候，她將那個卡留下了。”

    “十八歲之后，家里幾乎不給孩子零花錢的。因為他們成年了，有能力負擔自己了。”

    “但是你，我們知道這些年對你有虧欠，所以錢財這方面就沒有約束你。你短短的三年花費了有千萬多，我們有說過什么嗎？”

    墨母現在是真的后悔。自從于一研回到墨家，她的心神都放在她的身上了。現在想來，以前于一研在她耳邊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話，正常人都能察覺到其中的挑撥之意。而她，卻處處順從她，還將墨歸念從這個家里逼走。

    她知道，墨歸念離開這個家，將戶口遷出去，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她。她也知道，家里人因為這個，對她都冷淡了許多。就是墨父，以往都是盡可能的完成工作回家，但是現在，他就算是在公司沒有多少工作也不愿意回家了。墨大哥也從家里搬出去了，墨老爺子和墨奶奶嘴上不說什么，但是對她沒有往日的愛護了。

    因為他們埋怨，埋怨她與于一研聯手將墨歸念逼走了。

    直至墨歸念離開的這三年，她想了很多。也看了很多墨歸念小時候的照片，這才醒悟過來。她親自逼走了自己養育了十八年的女兒，而親生的女兒，仔細教養了三年，仍舊比不上一個周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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