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有本事你學細柳營舊事,不讓陛下進城!” “文皇帝被周亞夫擋在細柳營外,還被文皇帝稱贊一聲‘真將軍’,你猜我要是這么干了,會有什么下場?” 曹襄一邊向外走,一邊氣咻咻的道:“天亮之后就會有臨近的左大營兵馬來攻打我扶荔城里的叛匪!” 剛剛被皇帝打過氣的將士們,雖然一夜沒睡,精神依舊飽滿,即便大部分都是步卒,云瑯這些騎馬的將軍,也需要策馬小跑才能與大軍保持同步。 與云瑯、曹襄兩人頂盔摜甲的模樣不同,東方朔一身青衫,坐在馬上隨著戰(zhàn)馬奔跑的身形起伏不定,手里還握著一柄巨大的鵝毛扇,不時地格擋一下路邊垂下來的樹枝。 心情似乎非常的好。 云氏的馬車就跟在后面,明明,云瑯,曹襄兩人已經(jīng)困倦的東倒西歪,卻不敢下馬坐到馬車上去。 大漢軍律森嚴的有些變態(tài),云瑯曹襄在衛(wèi)將軍府衙還能放縱一下自己,如今,領兵在外,軍中司馬可不會因為你是主將就不會在小本子上記錄你的過失。 而這個專門記錄主將過失的司馬,正是這個該死的東方朔。 騎馬騎的痛苦不堪的曹襄哀嚎一聲道:“我們?yōu)槭裁床荒軓姆隼髮m這邊直接開始向北搜查,為何一定要跑到最北邊,再一路南下?” 云瑯沒工夫理睬他,這一回大軍在大路上行軍,游春馬跑的又平穩(wěn),正好睡一會。 在戰(zhàn)馬上睡覺的本事,云瑯早在白登山就已經(jīng)習慣了。 東方朔搖著鵝毛扇笑呵呵的道:“不把所有叛逆都逼迫到一個地方,如何能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呢?” 曹襄怒道:“這個法子,怎么聽怎么愚蠢。” 東方朔搖搖鵝毛扇道:“衛(wèi)將軍屬下沒有見過血,無論如何都需要打一場,還需要徹底的勝利,不這樣,就提不起這些郡國兵,封國兵的心氣。” “這些奴賊如果四處劫掠呢?” “上林苑已經(jīng)三年不問戰(zhàn)事,卸甲的軍卒也沒有被征召,都在家里種地發(fā)財呢,如果他們不知道保護自己的家,被人殺了都是活該。” 曹襄還想說一些喪氣話,猛地聞到了一陣腐肉的氣味,抬頭看,才發(fā)覺,大路兩邊,時不時地就會出現(xiàn)一兩個木頭架子,上面吊著一兩個匈奴人的尸體。 “有匈奴奴隸的人家已經(jīng)開始自查了,但凡是發(fā)現(xiàn)有不安分的匈奴奴隸,就會自行處決。” “那就用不著我們這樣奔波了吧,那些奴隸主會把我們要干的事情干完的。” 東方朔搖搖頭道:“沒那么簡單,你有空去問問軍中的檢校校尉,他應該是繡衣使者,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云侯應該也知道一些。” “他沒說過!” “那是你沒問。” 曹襄看看坐在馬上動搖西晃卻總不會掉下馬的云瑯,搖搖頭道:“阿瑯沒有告訴我,就不該是我知道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