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傾酒詩人(下)-《這兒有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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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新鮮,倆導演在一塊兒不談電影談詩?
“怎么個意思?”
丁巍不是很明白這兩人為毛成這幅德性,問還算正常的刁一男。
“啪”姜聞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斜眉瞪眼的看著丁巍:“你說,你說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為什么就不能拍成電影?”
“啊?”
老曹也來勁了,有些氣憤的質問:“你這明顯是抬杠,顧城都說過他寫這詩心中藏著憤怒,是對自己婚姻和未來的迷茫,不是你所說的那種找尋自由對什么什么哪兒不公的反抗,跟你不應景,你是純粹自找的。”
姜聞嘿嘿一笑:“自找的?我反抗?我反抗得了嗎?”
嗯?
丁巍跟刁一男對視一眼,姜聞這是話里有話啊!
剛想聽大佬自述一下心意呢,老曹不給面子,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世界里:“電影是什么,就是結合視與聽的一種敘事方式。你學表演的時候,袁教授(姜聞在戲劇學院上學時的表演老師,現已退休,享受國家津貼的那種高級人才。)難道沒告訴你,表演的核心借身說法嗎?借用你的皮囊,訴說一段故事。那么,都人回面向北蹄,日夜更望官軍至這種才是故事,才能拍成電影。單純的情感哪怕它再濃烈再爆發,沒有故事支撐也只是個看起來很傻的模仿而已。”
臥槽,我是誰,我在那兒,我要到哪兒去?
丁巍瞬間完成了哲學三大思考,然后回看刁一男,就感覺這幾位都是大佬,我還是躲遠些看戲就好。
因為,老曹估計是真的嗨了,竟然隱含著說處女作就拿了威尼斯電影節上斬獲大獎的姜聞導演的電影是空架子,有三座影帝獎杯加身的姜聞的表演是模仿?
這不是爭論,這特么就是赤果果的侮辱,一副要手撕姜聞的瘋狂言論啊!
曹寶平導演,你這是要死啊?
姜聞倒是一點也不生氣,一杯酒入喉,才嘿嘿冷笑:“借身說法?現身說法吧,還能殺雞儆猴,多好。”
丁巍跟刁一男看出來了,姜聞這是酒入愁腸借題發揮來了。
老曹也是有些借著酒勁直抒胸臆的意思。
不過在劇組爭鋒相對絲毫不讓的姜聞這個時候卻是左右言他如封似閉的擋了過去。
詩人肯定不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倒是真的有。
姜聞古怪一笑,有些帶著優越感的諷刺:“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有報名參加戛納嗎?”
這話一出,那三人迅速回過神來,這個確實是大新聞,圈里圈外都想知道姜聞在法國經歷了什么。
不等三人接話,姜聞接著道:“所有的外國人,甭管他是法國人美國人霓虹國人,都覺得華夏就是電影荒漠。甚至在他們的印象里,我,你,你,你們所有人后腦勺梳個可笑的辮子,走起路來喪眉耷眼,臉上帶著一副沒見過火車飛機高樓大廈的憨笑,畢恭畢敬的感謝著他們,仿佛他們還仍是高高在上的八國聯軍。”
他一拍桌子,恨聲接著道:“就像我的電影參加那個破電影節,就是他們的恩賜……”
丁巍略感心酸,姜聞說的這個,直到以后二三十年還沒有改過來。
不管你認不認,外國人對華夏總有偏見,乃至歧視!
就是國人,一百多年了,還有些人總認為外國的月亮比較圓。
魯迅先生早就說透了,有些人跪的太久了,站不起來了。
老曹跟刁一男有心說上幾句反駁一下,姜聞不給機會:“你們電影學院這回有倆剛畢業的導演,咔咔拍成后報名參加,結果被拒了。”
這個倒是真的。
程爾同屆的學生,看程爾在紐約風光無限,于是那兩位就直接報名戛納電影節的短片展映單元,結果被拒了。
“這個是電影的質量不夠好的原因吧?跟電影之外的東西沒關系的。”
丁巍看老曹臉上有些掛不住,插嘴辯解一下。
老姜臉色越發古怪了:“什么是電影之外?你真以為那幫洋鬼子看得是電影內容?還是那幫小年輕導演真的不懂電影之外的東西?”
丁巍猶豫一下,不說話了。
這個話題要真展開,還是學校教育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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