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色朦朧,丁巍睜眼,應該是六點剛過一點了,他經常出晨功已經有了習慣,大都在這個點醒來。 一轉身俞老師不在身邊,丁巍眨了下眼睛反應過來,這兒不是京城。 爐子早滅了,整個屋子寒氣逼人,這個時間起床真的考驗人。 看一眼香川,那貨還未睜眼,睡得正香。 丁巍起床先生火燒水,再接著晨功。 演員跟練武的一模一樣,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一天不練心慌慌,三天不練全跑光。 丁巍正咿噫嘿哈的吐氣練聲,香川裹著被子出來了,跟丁巍打個招呼,站在門口靜靜看丁巍練聲。 香川照之出身演藝世家,額,倭國稱之為演伎世家。他的祖父祖母父親母親都是劇場演員,并且他的父親在倭國競爭激烈的劇場表演行業內很有地位。 香川是他母親的姓,他跟隨母親長大,直到他27歲那年才跟父親相認,所以他或多或少的沾染了謹身嚴心的生活氣息。 香川倭國是少數親華派演員之一,在2009年更是先后增肥減肥十五公斤為的只是在《拉貝日記》中完全呈現南京大屠殺的元兇朝宮鳩彥親王在電影中不同場景中的神韻,不過他是在2012年之后才稱得上倭國黃波,因為這一年他拿了兩個重量級的獎杯。 姜聞在攢這個電影劇本的時候曾經去過倭國,在橫濱某個武士刀店見到了一把倭國名刀,姜聞很想買,可那是一把四百年的名刀,是文物了,店家根本不賣。 晚上姜聞的一個叫山本真司的朋友找了幾個演藝圈兒的朋友陪姜聞喝酒,其中就有香川照之。 山本真司問姜聞,為什么那么想要拿把刀。姜聞說拿把刀曾經給華夏人帶來巨大的恐懼,要想直面恐懼克服恐懼,他特想把那把刀窩在手里,人刀合一斬斷他心里的痛苦根源。 此言一出,滿堂皆靜,氣氛僵硬。 唯有香川站起身朝姜聞深鞠一躬,舉杯向著神州連撒三杯酒。 姜聞看在眼里,就對這個人起了欣賞結交的心思了。 之后劇本完成,姜聞又飛到倭國跟香川照之詳談一翻,香川照之就答應了出演劇中一個倭國軍官。 而香川照之的劇場表演痕跡很重,姜聞也看不上那種浮夸的表演風格。 姜聞對這個不滿,他想拍一部黑色諷刺喜劇,可不想用那種故意夸張至極的喜劇表演方式。 他想用的是演員在剖開身體,丟掉思想包袱,丟掉他們所學的表演技巧,用最純粹最直接的身體本能來表現那個時代的最基層愚昧的老百姓對戰爭的態度,一本正經的對待突然打破平靜生活的戰爭,用他們的真實反映來諷刺反思戰爭。 所以他忽悠香川照之來演這部電影的時候說的很認真,很有感染力,說不要浮世繪的那種表演風格,香川當時也正在謀求其演員生涯的突破,而姜聞是亞洲嶄露頭角的電影大師,九四年的《陽光燦爛的日子》就是明證。 于是香川照之就來了,還給姜聞聯系了兩個他的朋友。 但那時候的香川只為姜聞的理想和對電影的認真敬佩折服,根本不了解姜聞的不斷折騰的尿性。 幾次更改劇本,兩次劇組停工,橫跨半個華夏,耗時將近一年,電影還沒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