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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然對這件事的解釋是，“他昨天就是這樣，不然你以為戊班為什么被稱作垃圾處理場，沒人會拿我們……不，是你我當(dāng)回事。”

    妮可顯然不會在意向前進(jìn)離開或留下，她枕著蒲團(tuán)睡了整整一上午，直到方尋喊她起來吃飯，這才揉著惺忪的眼伸了一個懶腰，跟著他往食堂方向走。

    應(yīng)該是那位執(zhí)事同另外幾個班的教習(xí)打過招呼，相比方尋來學(xué)堂的時候，閑言碎語少了很多，再看不到有人對著他的背影指指點(diǎn)點(diǎn)，就算走個照面，也只是抬頭打量他一眼，然后快步走開。

    回頭看看托雷，還有肩上坐的小姑娘，他算是有幸狐假虎威一回。

    ………………

    吃過午飯回到課室，冷然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副象棋，與小公主玩的不亦樂乎。

    方尋坐在蒲團(tuán)上閉目冥想，等候開課鐘響。

    一次，兩次，三次。

    如同上午經(jīng)歷那般，常烈星踩著開課鐘鳴走入房間。不同的是他沒有坐到后面，選了一個距離方尋不是很遠(yuǎn)的蒲團(tuán)盤膝坐下。

    那里可以看到后院的小紅門，洞窗外面是一條清渠，渠中央立著幾塊石墩，總有活潑的少女從上面跳過來跳過去，偶爾語出嫣然，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他們等著下午的課程，等了很久，久到陽光偏西，久到妮可睡醒午覺，睜開惺忪的眼，溫?zé)岬暮粑鼑娫诜綄つ樕希蚯斑M(jìn)方才踏著破碎的陽光走進(jìn)課室。

    青衫帶起一陣風(fēng)，濃烈的酒氣瞬間彌漫開。

    方尋看著木案后面那張大紅臉，不由得皺起眉頭。

    上課時間飲酒，無論對于學(xué)生還是教習(xí)，都是院規(guī)明令禁制的事情。

    看見姜育衡三人吃癟，他有道理開心，然而這不是他把自己灌醉的理由。下午還有課程要進(jìn)行，作為戊班教習(xí)，他要為自己的學(xué)員負(fù)責(zé)。

    方尋是這么想的，冷然不這么想。

    魁梧少年拍了拍鄉(xiāng)下少年的肩膀，毫不避諱木案后面的人，說出這么一番話。

    “我已經(jīng)告訴你很多遍了，戊班被稱為垃圾處理場，這里的‘垃圾’可不單單指代學(xué)員，還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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