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煙花之地,龍蛇混雜。 王琛怕自個一人前去和人爭起來遭暗算,于是趁著下班當口,叫上徐江、李瀟、張青等五個潑皮一起前去。 一行六人前往濠河邊上的萬花樓。 潑皮崔閑湊上來,嬉笑道:“家主,您去青樓是想舒暢舒暢,還是談個知心人?” 王琛沒聽懂啥意思,隨口道:“玩玩。” “若您想玩的盡興,我覺得去萬花樓并非好選擇。”另一個潑皮孫明道。 王琛不解道:“為啥?” “萬花樓文人豪客數不勝數,姑娘們又只肯陪酒,如何玩得盡興?”李瀟介紹道。 只陪酒? 那感情好,反正哥們兒沒想嫖娼。 王琛只想著一擲千金弄點動靜賺能量值,哪有心情嫖娼,再說了,只是皮肉交易啪啪啪的話,他也沒興趣啊,擺擺手道:“就去萬花樓,都給我銀子拿拿好,進門就打賞,別給我省錢,咱們要的是氣勢,氣勢懂嗎?” 五個潑皮立刻用力點點頭,一人拎著一袋銀錢,跟在王琛后面挺胸收腹大搖大擺,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當潑皮慣了,氣勢是有,只不過更像電視機里惡少旁邊氣壓良民的狗腿子。 前方便是濠河。 在濠河邊上,有一棟五光十色占地面積十分大的三層木樓,張燈結彩,仿佛尋常人家過年一般。 走近幾步,王琛便看到招牌上龍飛鳳舞寫著三個大字“萬花樓”。 王琛咳嗽了一聲,一伸手,意思讓徐江進門就打賞,然后大聲說“把你們這里最好的姑娘”叫出來,想必氣勢非凡吧? 然而,現實和想象差距有點大。 剛進去,立刻有十六七歲的龜公堆滿笑容招呼,“幾位客官,喝花酒還是約了哪位相好姑娘進內堂?” 王琛學著電視機里惡少道:“把你們這里最好的姑娘叫出來陪爺喝花酒!小爺不差錢!” 怎么樣? 震驚了吧? 被我財大氣粗嚇著了吧? 王琛喊完就心滿意足地看了看附近一群人的反應,他本以為不論是龜公還是旁邊幾桌喝花酒的一二十個客人,都會大吃一驚大喊“666”,可誰曾想到,看到的畫面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樣,眾人是嚇著了,卻是真的嚇著了! 龜公:“……” 一粉頭油面略帶眼熟公子錯愕道:“你認真的?” 王琛呃道:“當然了。” 另一羽扇綸巾的中年文人也倒吸一口涼氣,道:“這……這怎么能行啊!” 王琛說道:“怎么了?小爺我有錢,有什么問題嗎?” 龜公抹了抹額頭冷汗,道:“這位公子,咱們萬花樓最好的姑娘乃是琦紅姑娘,但……但你想見她的話,還請找一桌先行坐下,待會旗樓賽詩,若是琦紅姑娘能看上,會有人帶你去打茶圍,最終由姑娘親自挑選,見還是不見你。”他細細解釋了下規則。 聽完后,王琛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特么青樓和自己想象中根本不一樣! 一般正常說來,真正意義的青樓,一位女子獨占一樓,其他的都是使喚人,就伺候這一位姑娘,姑娘本身也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般的大家閨秀都比不了。 所以要想求見一面難上青天,絕不說有錢就行,程序環節非常復雜。 頭一個環節叫旗樓賽詩,文人雅士一個個寫完詩,由同樣識文斷字的丫鬟摘著好的抄下來,送上去給姑娘看,人家看得上的文采才能留下來進入下一關。 第二道程序就是打茶圍,文人雅士們往那一坐,先品茶,得說上個子丑卯酉來,怎么也拽兩句《茶經》出來,各展才華,賣弄學問,得侃侃而談,同時出手也得大方,一盤瓜子賞多少銀子、過來給捶腿的賞多少兩銀子、揉肩的賞多少銀子,就是變相的燒錢,展現財力,每開始一個茶圍,有個名詞我們沿用至今,這叫“開盤”。 再有就是真正和人家姑娘見了面了,也是得彬彬有禮,得講究儒雅,吟詩答對,什么“水底月為天上月,眼前人是意中人”、“愿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前生注定莫錯過姻緣”等等,這樣兩個人聊著聊著就算有點意思了,才能一起吃個飯、聊聊人生什么,還不一定睡得到。 所以說,青樓女子絕不是普通意義上“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的妓女,而是有文化、有素養、有才藝的“娛樂圈”女子。 當然了,一般青樓伺候一位姑娘,那是因為規模比較小,萬花樓則是不同,規模太大了,除了普通陪酒姑娘外,還養了十幾位“藝伎”,其中最知名的當屬柳琦紅姑娘。 丟人丟大發了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