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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

    青海警方乘坐飛機，分兩路飛往北J和長C，開始調查黃永利的情況，并且或傳喚，或抓捕了不少人。

    ……

    另外一頭。

    沈Y，醫院內。

    受傷不太嚴重的褚中正，盤腿坐在床上，正在跟李英姬，小崔，大腦袋等人嘮嗑。

    “……正哥，你真打過越戰啊？！”大腦袋語氣挺佩服的問了一句。

    “你這個歲數，叫我哥是不是挺不禮貌的？你得叫我大爺！”褚中正斜眼說道。

    “那好吧，大爺！”大腦袋非常聽勸的點了點頭，隨后又問：“咱們國家當時陣亡了不少人吧？！”

    “我們的加強滿編團，損員三分之一，跟我一寢室的哥們，沒了一半！”褚中正點頭說道。

    “不是，你這打過越戰的人，當時咋沒留部隊呢？！”小崔挺不解的說道：“參加這種事兒，咋地不有個集體榮譽和個人榮譽啊？！”

    “當時想過，但后來出了點事兒！”褚中正夾著煙，撇著嘴說道：“我們團重建之后，搞全團比武！當時你正大爺也年輕氣盛，所以就報名了！那時候我跟現在不一樣，身體素質正在巔峰，腦袋也靈！所以，要說一千六百米開外，拿八五狙能打十環，那是吹牛B，拍電影！但八百米左右，我拿八五狙，打十次，能有八次滿環！”

    “我尋思你得說，你能打著蚊子呢！”李英姬最煩別人在他面前吹牛B。

    “小姬，我告訴你一個人生道理！那就是一個層次低的人和一個層次高的人嘮嗑，那通常會很扎心。因為層次高的人說啥，對方都會以為他是吹牛B！你明白嗎？！”褚中正斜眼問道。

    “……呵呵！”李英姬冷笑了一下沒有吭聲。

    “你別BB！”小崔沖李英姬罵了一句，隨后沖褚中正招呼道：“你繼續說，正大爺！”

    “公平客觀的說，那時候我在我們團，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兵王！！不說縱橫都市護花吧，但起碼……！”

    “得得得，你挑主要的說！”

    “艸！”

    褚中正罵了一句后，繼續擺手說道：“那時候在我們團各項指標拔高的就那么幾個，所以，我一直以為冠軍會在我們這幫人里產生……但沒想到，最后拿冠軍的是一個我連聽都沒聽過的人！后來，一打聽，這個人壓根就沒考核，甚至是考核之前調到我們團的，但人都沒來過！”

    “上面有人啊？”小崔接了一句。

    “那對唄。我問了不少人，后來才知道他爹是師參謀部的，所以，調我們團來，就是為了拿個冠軍，掛個個人榮譽，隨后進軍校再次深造！”褚中正說到這里，眉頭輕皺：“但這事兒把我氣壞了，也把其他幾個拔尖兒的兵氣壞了！因為那時候的人都很正直，這種事兒太少了！再加上，我們他媽都是剛從越戰戰場上，用身體跟坦克對敵人三十米縱身防御區發起過沖鋒的人，所以，晚上喝點酒后，就不服天朝管了！直接偷著跑到那小子的寢室，用被給他蒙上，穿著軍勾皮鞋，踢了他能有十來分鐘……最后，我們教導員說，值班的人再晚來一會，那小子就得讓我們拿腳踩成撲克……！”

    “給師參謀部高官的兒子打了？”李英姬斜眼問道。

    “啊！”

    “后來咋處理的！”

    “蹲了半年，開除軍籍了！”褚中正攤手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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