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誰都是風(fēng)景(2)-《銀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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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心源沒心沒肺的朝番僧嘎嘎的笑,這讓王柔花心頭又是酸楚又是難過。
銅子娘用力的把銅子送到番僧的面前道:“大師您看看我家銅子是不是佛陀座下的童子,他的小名就叫童子,定是與佛陀有緣的,大師把我孩兒剃度了吧,您手里還有度牒吧?”
番僧看都不看銅子,而是把目光轉(zhuǎn)向王柔花懷里的鐵心源,就在一剎那,他以為看錯了,那個小小的嬰孩竟然沖著他無聲的說了一句話,亮晶晶的眼中滿是戲覷的神色。
他不知道那個嬰孩對自己說了什么話,但是靈覺告訴他絕對不是好事情,他匆匆的把自己做的事情回憶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漏洞。
在大宋國,雖然對佛門的約束很嚴(yán)謹(jǐn),一個人想要成為僧人,不僅僅是剃光頭發(fā)那么簡單,每一個僧人都需要在僧官那里領(lǐng)取度牒才能成為僧人,而官府對每年成為僧人的人數(shù)是有定例的。
只有某地死去一個僧人才會有另外一個俗世人成為僧人,這叫做傳授衣缽。
成為僧人之后就有許多的特權(quán),其中不納稅不納糧,不服勞役,可以輕易地穿州過府而無人過問,最主要的是一旦成為僧人,廟產(chǎn)就有他的一份,將來如果能自己建立寺廟,立刻就會成為那間寺廟的方丈。
每個地方的寺廟方丈都堪稱地方上德高望重的人,因此,有很多人把腦袋削尖了往寺廟里鉆,銅子娘就是其中的一個。
番僧看著面前的人群,忽然覺得自己如同高高在上的佛陀,垂首看著人世間螻蟻一般的人,覺得自己只要探出一只手就能把所有的人輕易的捏死。
多年以來壓抑的暴戾情緒如同火山一般爆發(fā)開來,劈手抓住眼前諂媚的笑著的銅子娘,兩手一用力,銅子娘那件新穿的裙襖就從中裂開,一襲蔥綠色的肚兜暴露在眾人面前,同時(shí)出現(xiàn)的還有她那身白白的肉。
銅子娘被嚇壞了,連驚叫都沒有,直到被番僧一腳踢開,這才發(fā)出一聲高亢無比的慘叫。
在場的所有婦人第一時(shí)間把自己的衣衫緊緊的捂住,唯有王柔花對眼前出現(xiàn)的新的變化有所期盼。
鐵心源沒想到蘑菇的作用會如此的明顯,連忙拍著母親的臉頰示意她趕緊跑遠(yuǎn),一個已經(jīng)陷入幻覺的家伙,天知道他會干出什么事情來。
漫天的星輝下,一個白衣老僧面目猙獰,張開兩只枯瘦的大手,緊緊地扼住一個捕快的脖子,嘴里發(fā)出毒蛇吐信般的咻咻聲。
捕快再被掐死之前終于掙脫了老僧的束縛,連還手都不敢,匆忙的躲閃到一邊,瞅著老僧如同老鷹般的去捉那些軍兵和捕快。
王柔花抱著鐵心源躲閃在灶臺后面,和另外兩個婆娘一起露出半個腦袋朝外看,至于銅板娘子則像是一頭剛剛被剝光準(zhǔn)備屠宰的肥豬一樣聲嘶力竭的叫喚,敞開的衣襟都不知道掩蓋好,銅子抱著母親更是嚎啕大哭。
老僧捉不到別人,忽然從金明池邊上的火堆里抽出一根熊熊燃燒的木柴大吼道:“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已,寂滅為樂。俄而一夢,是夢非夢,夢里夢外,夢!夢!夢!夢!”
接著斜舉火杖,大喝道:“燒,燒,燒!”
說著話就把木柴丟到草棚子上,眼看著大火慢慢燃起,聲嘶力竭的大笑起來。
或許覺得眼前的大火燒的不夠旺,老僧又把眼光盯在別人家的草棚子上,也不知道疼痛,赤手從火焰里抽出燃燒的木柴,不斷地向周圍的草棚子上丟,暗紅色的柴火在夜空中如同流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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