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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瑾若看著長纓待人接物，不覺就出了神。

    長纓察覺到，看過來，只見少女坐在錦袱上，已扭頭裝作看窗外雪景，粉嫩耳垂有點紅。

    看她打扮，跟他哥哥差不多路數(shù)，簡單的衣裳紋樣，但用料做工很講究，袖口上的玉蘭花，繡得十分精美。

    斗蓬是天青色，鑲著白狐毛，一張白皙臉蛋在毛領(lǐng)襯托下顯得乖巧可愛。

    馬車?yán)镉悬c炭燒的茶爐，長纓煮了茶，遞給她喝。

    一面笑道：“瑾姑娘擅拳腳還是擅騎射？回頭咱們倆也上前去趕趕走獸。不吃他們的白食！”

    大寧將門人家的女兒，多的是自幼習(xí)武的，完全不會的倒很少見。

    徐瑾若笑起來：“那敢情好，我都會一點，不過卻沒有哪樣精通。”

    長纓道：“這燕京的林子不密，沒有什么大的獸類，不必很精通的弓射技術(shù)。”

    徐瑾若點點頭，嘗了口茶，見她撥炭火，便先伸手揭了小薰籠的蓋子。

    楊肅他們都騎了馬出來，但因為路上枯燥，最后幾個大男人也全都窩進(jìn)了他的大馬車，煮起茶來。

    凌淵正替楊肅盯著漕運，說著說著當(dāng)初南康衛(wèi)的舊事，很容易話題就扯到了這邊。

    凌淵道：“近三個月的漕運船只運輸量已經(jīng)結(jié)了出來，總督陳之江比樊信圓滑，差事也辦得還可以，早前水師營在各碼頭屢有苛薄纖夫河工的現(xiàn)象，如今也有好轉(zhuǎn)。

    “如果不是東宮挑上去的人，其實倒算是個能臣。”

    楊肅問：“回頭把陳之江的的履歷弄來給我看看。”

    “這得找我們家老二，他在吏部。”凌淵啜茶說。

    凌頌已經(jīng)觀政期滿，意外地還是留在了吏部任員外郎。

    “茶葉在哪兒？”水開了，傅容問。

    楊肅指著車壁下的小斗柜。

    徐瀾坐得最近，將之拉開，里頭忽然啪嗒掉下幾個盒子，還散發(fā)著幽香。

    居然是幾盒胭脂蔻丹。

    眾人皆都意外地看向楊肅，楊肅余光瞥見，也頓了一瞬。

    胭脂盒子還是他上回佟琪自霍家鋪子里拿回來的，一直丟在馬車上沒給長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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