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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誠然，通常這種情況，都是內(nèi)宅里作妖的多，然而，下官這妻弟尚未娶妻，這回眼瞎看中了有主的雪娘，是不太合體統(tǒng)。

    “但終究是個(gè)妾，也無妨，又因家中獨(dú)他一個(gè)，他若喜愛，家里人并未反對。

    “我又仔細(xì)盤查過內(nèi)宅，確定無人沖她下手，而我這妻弟連她有孕都不在意，也自不可能動手，那就說明，這人必然是外人殺的。

    “雖然說只是個(gè)妾，可既然跟唐家牽扯上了，還白白背了這鍋，名聲傳出去了，將來于陳家，于在下可都不利。

    “因此，此事下官是定要與唐家理出個(gè)黑白來不可的。”

    楊肅揚(yáng)眉：“這雪娘是如何死的？”

    “一刀斃命。傷在咽喉。”

    “難道唐家不知道？”

    “知道。”孫燮道，“雖然知道，卻因?yàn)閮雌魇俏疫@妻弟房中所有，因此才被唐家認(rèn)為是其所殺。”

    楊肅皺了下眉頭。

    ……

    長纓去黃績周梁處轉(zhuǎn)了兩圈，不過月余的工夫，兩人已經(jīng)熟絡(luò)了手頭事務(wù)，長纓看看他們案頭，也分類別理得整整齊齊。

    又轉(zhuǎn)去凌述房里坐了坐，凌述如今在趙至程手下當(dāng)副指揮使，與其余四個(gè)副指揮共享一間公事房。

    那幾個(gè)都是原來衙門里的人，政務(wù)甚熟，凌述雖然氣盛，但總的來說還是虛心。

    他是凌家老小，不用說以往被父母驕慣，長纓覺得凌淵把他放在這里，是個(gè)不錯的決定。

    楊肅與孫燮道別，而后就夾著公文到了沈家。

    見著長纓坐在廡廊下寫字，走過去一摸她的肩膀，竟是涼的，又除下披風(fēng)覆在她身上：“怎么在這里吹風(fēng)？”

    “這不叫吹風(fēng)，叫曬太陽。”長纓停筆道，“梁鳳說我不能天天蹲屋里，得多曬曬太陽有益筋骨。”

    楊肅便哦了一聲，蹲下去看她腿部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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