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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堂堂一個有功之將去做個小小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得不償失。”

    周梁黃績他們一致附和。

    長纓卻沒有吭聲。

    東宮這邊，也在議擂臺的事。

    “楊肅手下人不多，他不下場，最有可能就是謝蓬一人出來扛大梁。謝蓬此人武功看上去偏江湖路數(shù)，猜測他原先是江湖人。

    “但是據(jù)東寧衛(wèi)那邊的消息說，楊肅在衛(wèi)所服役的時候謝蓬已經(jīng)在他身邊，那么也就是說為官為將他皆能勝任。

    “有他出馬，趙志程他們這邊未必能頂?shù)米　！?

    詹事曾貽如是說。

    “既然楊肅可以不親自下場，那么趙志程他們也不見得必須親自下，挑幾個得力的編入五城城兵馬司，出來與謝蓬斗，不見得會輸。”另有詹事說道。

    其余幾人都在附和。

    “那看來你們都忘了，楊肅身邊還有個沈長纓。”楊際抬眼望著他們道，“我這里收到的消息，沈長纓與楊肅近日過從甚密。

    “她可是一路拼上來的將軍，只要她下場，你們找的人只怕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詹事們面面相覷。有人道：“沈長纓如今有正四品將銜，擔(dān)的也是正五品軍職，她若下了場，回頭贏了可得改任正六品的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她會這么傻么？”

    楊際輕哂：“雖說指揮使只有正六品，但晉王妃的位子可很值錢，她只要幫著楊肅拿下這一役，回頭皇上必然會答應(yīng)這門婚事。

    “等到沈長纓成了晉王妃，后面很多事情就難說了。京師城里，跟這只‘白眼狼’有瓜葛的人家可不少。”

    扶杯靜坐了良久的顧廉聽到這里，側(cè)首道：“殿下覺得沈長纓會為著個晉王妃的位子下場么？”

    楊際沉吟未語。隔半晌他挪了挪身子：“你說的對，沈長纓拼著命的立功晉職，怎么會為著楊肅下這么大本錢？她要是沖著晉王妃的位置去，那才真叫得不償失。”

    顧廉緩聲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女人的心思難猜得很，還是得提防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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