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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宮里楊際正在聽馮素回話。

    “凌夫人幫沈長纓出頭？”書房里批著漕運司折子的他撂下筆，“這么說來，凌家的確還是很在乎她。”

    “不但在乎，而且還隱隱有冰釋前嫌的跡象。”馮素上前，“奴婢覺得有些納悶，再怎么說沈長纓也跟凌晏的死有關(guān)，哪怕不是親手所殺，也有間接責(zé)任。

    “凌淵肯接納她還可說是情難自耐，這凌夫人活生生因她守了寡，怎么也會對她態(tài)度改觀呢？”

    楊際也在凝眉思索。

    片刻他道：“王府這邊呢？”

    馮素道：“沈長纓先是跟梁綰以及梁小卿對上，后來晉王為了沈長纓而在保和殿當(dāng)眾跟她賠禮，宴散后晉王立時去了沈家。

    “王府內(nèi)部什么情形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晉王和沈長纓，沒有斷，不光沒斷，私底下還往來密切！

    “奴婢還以為楊肅能有多能耐，原來只是個情種。”

    楊際瞅了他一眼，踱回來坐下，道：“他若只是個情種而已，如何能辦成漕糧的差事？”

    馮素失語。

    楊際望著窗外：“最近街頭怎么安靜下來了？找人寫幾本戲文，提醒提醒凌家端正下態(tài)度。”

    ……

    衛(wèi)所每個月都會舉辦一次小規(guī)模的演練。

    少擎和黃績負(fù)責(zé)挑選的士兵有了眉目，一共四個，首先他們都是募兵，不存在將來長纓調(diào)走而他們不能跟著走的情況。

    其次都是沒有家累的，縱然還有老父老母，家中也還有兄弟奉養(yǎng)。

    再者是素日在衛(wèi)所里口碑人品不錯，并且善于號召的。

    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都是當(dāng)日百人團里表現(xiàn)突出，而且對長纓呼聲較高。

    這個月的演練安排在中秋之前，長纓有意識地喚了他們幾個到公事房，任命他們成為百人團的頭領(lǐng)，并率領(lǐng)百人團參與本月演練。

    她并沒有直言告訴他們要將他們收歸麾下，但是從千名戰(zhàn)士里被選擇出來的榮幸使得四人都熱情高漲，接下來幾日帶領(lǐng)士兵用心操練自不必說。

    到了演練這日，馮家兄弟來了，東陽伯也來了，凌淵和傅容也溜達過來觀摩。

    長纓是實打?qū)崚晗碌倪@身功績，比他們公子哥兒出身的得多付出不少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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