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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秀愣了一下：“姑娘回來了，自然就姑娘親自掌管了。”

    “無妨。”長纓道，“你當(dāng)我的大掌柜，我有銀子收就好。”

    秀秀沉吟，點點頭：“那我就聽姑娘的。總之您回來了，我膽子也大點兒了。我盡量不負(fù)厚望。”

    長纓拍了拍她手背。

    秀秀把匣子放好，而后又看向長纓：“姑娘會去凌家見太太嗎？”

    長纓扶著桌上杯子，止住言語。

    “太太前些日子，來找過我。”秀秀抿唇又道。

    長纓抬頭。

    ……

    欽差一行到達城門下，與官員武將們相互見過，少擎被少殷少康兩人同揪著訓(xùn)了頓，而后押回馮家，而凌淵則還須得先進宮見駕。

    此番被召回得急，原以為皇帝見面會說些什么，皇帝卻并沒有急著交代，聽他簡略說過，就漫聲問他：“你把沈瓔帶回來了？”

    凌淵垂首。

    皇帝手撫著骨扇：“不是聽說她已經(jīng)有丈夫了？”

    “只是小孩子胡鬧，無媒無聘，當(dāng)不得真。”

    皇帝搖搖扇子，沒再問了。

    凌淵回到府里時間便還算早，剛剛是素日飯點。

    進門解了披風(fēng)，問：“太太呢？”

    答曰在房里。便徑直去往后院。

    凌夫人一身家常素裳坐在美人榻上。

    凌淵喚了聲“母親”，她肩膀微動，即站起身來。

    她目光在他臉上停留半瞬，隨即歪著身子去看他后方。但他后方是院子，除了幾個丫鬟，空空如也。

    “她呢？”她問。

    凌淵張了張嘴，沒有發(fā)出聲音來。

    凌夫人望著他，眼里光亮一點點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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