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長纓靜靜看著他發(fā)癲。 他卻將她手拾起塞入懷里,含糊地道:“放里頭捂著,這里熱,不然回頭又長凍瘡。” 酒氣隨著他氣息一波波撲在臉上,把長纓也弄得臉上熱起來。 她抽手道:“躺下吧,醉成豬了都。” 霍溶不肯躺。反將她抱在懷里,頭低在她頸窩之間,深深吸氣:“琳瑯,琳瑯。” 長纓沉默著,推開他。 燭光映著他的眼,星亮星亮的,竟有幾分無邪的味道。 他還抓著她的手,低頭將她的手心貼在側(cè)臉,半闔著眼在蹭她,仿如一只沉溺于冬日陽光里的小狗崽。 長纓心緒隨著光影也有些搖晃。 她想起他當(dāng)初在酒館里跟她搭訕時(shí)的孟浪,他在程家小姐面前的無謂,在湖州再遇她時(shí)的冷淡,再有后來的種種面目,沒想到他是這樣復(fù)雜的一個(gè)人。 凌淵問她了解他嗎?她不了解。 眼下他醉話里喚著琳瑯,在提醒她,他還有著一段跟她的過去,而她腦子里卻找不到痕跡。 “琳瑯。” 醉酒的嗓子嘶啞,就在耳邊,不知道他什么時(shí)候湊到跟前來了。 他今日上的全是杏花樓的招牌美酒杏花春,此刻雖然酒罷多時(shí),那酒香卻未泯,仍舊透著淡淡芬芳。 長纓回了神,靜靜望著他。 霍溶是醉了,醉到身體不受控制,但心里又沒那么醉,至少他知道眼前人是誰。 他知道琳瑯已經(jīng)變成了長纓,但此刻他仍固執(zhí)地喊著她“琳瑯”,因?yàn)殚L纓是大家的,只有琳瑯是他的。 他抬手摩挲她的臉,想要親近她。 也許當(dāng)年就想過要這樣做,但他未敢,現(xiàn)在呢?是時(shí)候了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