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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解下佩劍，坐下來：“先寫封信去宮里，請皇上換個人來南康衛(wèi)，就說凌淵應該在中軍營坐陣。

    “然后再派人去京師打聽打聽凌淵原先都對她干過些什么？

    “對了，謝蓬也該回來了吧？順便把他也給傳回來。”

    佟琪愣了下：“別的事好辦，讓皇上下旨撤凌淵，這可不合規(guī)矩，皇上不可能會答應的。”

    霍溶自盤子里捏了顆花生在手，脧了他一眼。

    佟琪清了下嗓子，轉而道：“但是今日凌淵也沒直接對少夫人做什么？”

    他覺得，他要是想殺人，理應一過來就動手了。

    “像他這樣的人，殺人何必親自動手。”

    霍溶端詳著手里花生說。

    “爺，”佟琪有些遲疑，“其實屬下覺得，照少夫人做過的事情來看，凌淵就是想報復也是正常的。”

    “沒說不正常。”霍溶睨過來，“他復他的仇，我護我的人，這有沖突嗎？”

    佟琪：“……”

    一個要殺一個要護，這他母親的還沒沖突？

    ……

    衛(wèi)所因為早就收到了將有欽差到來的消息，譚紹因此早就準備了一間公事務，就在他指揮使公事房的隔壁，一間一排三間的小院子。

    上晌先是巡視了一圈衛(wèi)所各司，晌午飯后，凌淵進了房，看過四壁之后，譚紹就道：“這鎮(zhèn)子上也騰不出什么好房舍給侯爺下榻，四周又皆是鄉(xiāng)民百姓。

    “早前已經著人在城內安排了館舍，又配備了車馬，回頭侯爺下了衙，末將便來給侯爺引路。”

    凌淵負手望著壁下書架，漫聲道：“何必麻煩？

    “我看那南風巷就不錯，隨便找間院子落腳就成了。再不濟，我便是住衛(wèi)所差房也成。”

    “那怎么行？”譚紹正色：“南風巷里都沒有什么好住處了，余下的不是破就是小，豈能用來招待侯爺？

    “差房就更別提了，那是給往來傳信的軍士臨時所用。萬萬不可！”

    “住在城里，還需車馬接送，若有緊急公務，哪里來得及？”凌淵抽出本書來，翻著道：“譚將軍該不會以為我是來享福的？”

    譚紹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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