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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老侯爺出事之后——”

    反倒是凌晏出事之后，她當(dāng)場尖叫昏迷，再后來像那樣的昏迷卻基本不再有了。

    正如到得湖州后這三年里，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那我生病期間可曾出去過？”

    “自然沒有。”吳媽道，“太太等到姑娘回來，都恨不得把姑娘含在嘴里，哪里還會放姑娘出去？”

    長纓撥弄著碗里湯圓，沒有再吭聲。

    燭光照耀著深夜的書房，又讓人有時光紊亂的錯覺。

    吳媽望著光影下的她，溫聲道：“怎么忽然想起這些？不頭疼嗎？”

    長纓嘆氣：“疼。”

    就是因為疼才更想找出原因。

    她不光是在莊子里“昏迷”過，后來回到凌家也經(jīng)歷過兩次昏迷，雖然程度不那么深，但是折磨人的程度也差不到哪里去。

    如果說在莊子里的昏迷是有陰謀的，那她后來兩次呢？

    ……

    這一夜顯然又沒有睡好。

    翌日天蒙蒙亮，她早起想到暫代了徐瀾的職務(wù)，便整理好徐瀾提供的消息，然后到譚紹公事房里先把公事給稟了。

    昨日譚紹雖然去過徐家，但因為也只草草說了幾句，并沒有理的十分清晰。

    “工料坊毫無疑問是王照他們專門設(shè)立用來銷贓的，如無意外，兩條商船的船主跟此案無關(guān)，而船塢雖各有違紀(jì)的現(xiàn)象，但與此案本身也無關(guān)。

    “關(guān)鍵就是工料坊，對方居然隱藏了有數(shù)十名之眾的保鏢打手，可見暗合之前的猜測，此人定然在漕運(yùn)司有不凡背景。”

    經(jīng)過長纓這么一歸納，就清楚多了。譚紹點點頭，問了幾句，又傳人把霍溶請過來。

    長纓看到霍溶，腦瓜仁里又起了莫名的疼痛。

    她揉著額角，裝作垂頭看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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