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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沒說是我——其實話也不能這么說，”黃慧祺道，“去牌位前執(zhí)禮一年才得幾次？就是沒有這層，那些當正室的怕是就不會在內(nèi)宅里受委屈不成？

    “跟原配若沒有兒女，也就是誥命上吃點虧，可他還年輕，將來升遷的機會有的是，等有了兒女，天長日久的，說不準這誥命也有機會奪過來呢？

    “我倒覺得，只要家世靠得住，這倒沒有什么要緊。”

    她的野心已經(jīng)藏不住。

    蘇馨容暗咬后槽牙，面上卻語重心長：“你好歹也是個正經(jīng)官戶小姐，大把的子弟任你挑選，何必這般自輕自賤？你是這樣作踐自己，我可不跟你好了。”

    “好了好了，我也就是說說，還來真的了不成？”黃慧祺緩下語氣圓場，二人挽著手，又往前走了。

    ……

    與蘇馨容在蘇家門前分了道，黃慧祺回到府里即著丫鬟傳飯。

    桌子前坐著喝了口水，她忽然又起身，走到鏡前打量起自己。

    鏡子里的人鵝蛋臉，柳葉眉，雖然眼睛些許吊梢，但是鼻子夠挺，加上她已經(jīng)發(fā)育得玲瓏的身段……她對鏡略想了一陣，走回來坐下。

    蘇馨容心里的小九九，她也明白。什么填房繼室吃虧，說到底不過是為她自己著想。

    可是她能為了個徐瀾而打算把霍溶往沈長纓面前推，她為什么就要眼睜睜地為了個什么姐妹情而舍棄了自己的前途呢？

    她打聽過，霍溶出身將門，憑他自己的成就已經(jīng)將超出黃父來看，無論如何都是比黃家要強的。

    最主要的是他本身的條件……千好萬好，也敵不過嫁人嫁個心頭好。

    他英武過人，相貌俊美，氣勢上比起徐瀾來還要勝上一籌，簡直已無可挑剔。

    一定要說的話，那就他身份還是比不過京師里那些世家子弟。

    可真有世家子弟在她面前，她也沒有那個底氣生出什么念想啊！

    像霍溶這樣的則剛剛好，身份成就比黃家高一些，又高不太多，恰恰好可以滿足幻想，又成全體面。

    體面自然是要緊的，蘇馨容仗著與徐瀾的世交關系，以及與徐瀾的無限可能，時常在她們幾個流露出來的優(yōu)越可不是一星半點呢。

    “姑娘，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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