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明明就是廟會之時,就在淮陽城的城隍廟之外,我和我大哥都已經抓到我族正在捉拿的人,但是卻被那呂小白橫插一手,不問事實緣由,強行出手帶走了我們要捉拿的人,還打傷了一起前來的我張家奴仆。 如此行徑,簡直是蠻橫不講理,霸道至極!” 張清林一番話宛如連珠炮般說出,他神情極為憤慨,口沫橫飛,顯然又回憶起了當天不愿再回想起的不堪事情,雙目都隱見赤紅。 由此都可見那一日的事情,對他造成了多么大的心理陰影,也就因此,他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那名通報的黑衣捕快看向他的眼神中,那一絲隱晦的戲謔之意。 等到他發泄完畢之后,哪怕被其手指著鼻子,語氣毫不客氣地斥道,但這名黑衣捕快依舊沒有半分惱怒的情緒,神情平靜,然后回道。 “如果說是廟會之日的話,呂大人倒的確有在城內鬧出點動靜,但事情的來龍去脈,卻似乎不是少俠所說的這般啊。” “怎么會不是我說的這般,我當時就在場!” 張清林極為激動,隱約都有些不能自制情緒,一旁的張嵐澤看到他這個樣子,眼中的猩紅又有冒頭的趨勢,而張清夜則是立馬把他拉了回來,低聲斥道。 “閉嘴!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生硬的語氣,讓張清林更是憤怒不已,就連身體都因此有些顫抖,像是已經失控了似得。 就在這一刻,張嵐澤終于忍不住了,他扭頭,冷冷地看著張清林,眸子中的猩紅光芒,愈發濃郁。 呼! 頓時,一股深重森冷的煞氣將張清林籠罩,這讓原本心頭怒火勃發的青年,像是立刻有一盆冷水從頭澆下,涼氣自頭頂天靈直下,貫穿他全身。 一下子,他就清醒了過來,看到自己四叔的眼神,更是忍不住激靈靈地打了寒顫,眼神中滿是驚恐之意。 瞬間,他便老實安分了下來,一言不發,任由張清夜把他拽到身旁,低下了腦袋。 “家侄管教不嚴,言語失態,讓厲大人見笑了。” 張嵐澤看他老實了,這才回轉過身子,對著主位之上的厲皓白淡然說道。 “沒事,年輕人嘛,可以理解,老李,你繼續說吧。” “是,大人。” 中年捕快再度拱手,接著之前的話,繼續說道。 “廟會其間,呂大人的確有和人動手,但是并不是什么仗著六扇門的名頭,或者說是個人高強的武功修為而欺壓百姓。 相反,是廟會其間,有人在城內無視規矩,仗著武功欺壓一對婦孺母子,呂大人看不過眼,才會出手相助,打退了那群武林人士,從那群人手中,救下了母子二人。 至于肆意妄為一說,根據情報所述,那還真談不上。 啊! 不會那日和呂大人沖突的,就是這幾位吧。” 他仿佛才醒悟過來什么似得,目光看向張家眾人,過會兒,眼神中就有幾分難言的莫名古怪,隨即淡笑一聲,似蘊含著無盡的譏諷之意。 “如果是這幾位前來狀告呂大人,那李某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誰吃了虧,都想找回場子。 不過打了小的,找了老的來,怕是有點沒有志氣啊!” “你!” 這句話一出,就連張清夜都有些忍受不了了,兩兄弟是臉色陰沉,難看至極。 而張嵐澤卻依舊平靜,目光根本沒有掠過這中年捕快,始終停留在厲皓白身上。 聽完其所說的話之后,他才終于緩緩說道。 “這是厲大人的意思?” 聞言,厲皓白一副完全不知道你再說什么的樣子,驚訝的很。 “張兄此話從何說起?” “具體情況,不是已經由我這名手下告訴你們了么。 好像也沒有張兄所說的這么嚴重,還什么無視江湖規矩,肆意妄為,倒是依在下來看,您這兩位侄兒,可得好好管教了。 按照大乾律例,在鬧市斗毆,可是要打二十大板,關入牢內五日以作懲處。 不過看在張兄的面子上,這事就這么算了吧,日后還得好好管教,不要讓其走入歧途啊。” 這越說,張家人心頭就越不是滋味。 敢情到頭來,你不僅不治你手下插手他人家族內務一事,完全沒有追責的意思,甚至反過頭來,還想給我們一個破壞秩序,聚眾斗毆的罪名。 顛倒黑白,指鹿為馬,也就只有這么荒唐了吧。 看著厲皓白這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張清夜兩兄弟恨不得沖上去咬他一塊肉下來。 不過相對于張家兩兄弟和其豪奴愈發陰沉的臉色,張嵐澤依舊是保持了平靜,面無波動,只是一對眸子中的猩紅之意,愈發明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