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云南城內,鎮守府。 作為云南鎮守使的府邸,夏淵的宅院,比起平南王府來就要華麗奢靡得多了,朱紅大門有一種富貴之氣,門口匾額之上有這蒼勁有力的燙金大字,刻著鎮守夏府四個大字。 院落里的屋子都以琉璃玉瓦鋪就,富麗堂皇至極,整個府邸的主廳大堂更是顯得豪華大氣,清一色的紅木材料制成的窗沿門檻,而廳內,夏淵正高坐其中,和一名中年人交談之中。 但見夏淵長得是闊額方鼻,胡髯三寸,穿著明黃錦袍,一頭黑發更是打理的一絲不茍,整個人都透著股富貴氣,此刻他面帶和煦的笑容,對著面前的中年人言語極為有禮。 相比之下,坐于他左側下方的這名中年人就顯得冷厲多了。 他面容線條棱角分明,一雙眼睛不時泛著陰戾的情緒,神情顯得淡漠傲然,一身純藍衣袍,右手邊的桌上,還擺放著一柄狹長的烏黑長劍。 “葉兄遠道而來,還請多待幾日,讓夏某一盡地主之誼,帶你領略一下云南的美食風光。” 很難想象,身為一道鎮守使,大乾王朝的一品大員,夏淵此刻面對這名中年人,卻是顯得極為客氣有禮,和善的態度,未免也有些太過了。 而這名中年人的態度,就更加讓人難以相信了,面對夏淵隱隱拋來的善意,他神情冷冽,以一種極為淡漠的語氣,回答言道。 “多謝夏鎮守好意,只是葉某還有事在身,不便久留,還請夏大人告知在下我那不成器的師弟,如今身在何處,我還要帶他返回師門復命。” 聽到他的話,夏淵恰到好處的神情一滯,隨即臉上出現了幾分難言的悲哀之意,甚至言語間還有些遲疑和停頓。 “哎,這個......只怕葉兄,不忍心看到令師弟如今的樣子啊......” 嗯? 中年人登時眸子一冷。 “怎么,我師弟他怎么了?!” 他語氣中已經有幾分不善之意,頗有些凌厲質問的意思,對著夏淵而道。 不過夏淵倒是并不在意他這般不客氣的語氣,反而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言道。 “令師弟他,不幸被小人偷襲,如今是昏迷在床,成為活死人,甚至一雙腿都曾經被打斷,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就這么,哎......” 聽到他這一番話,中年人的神情愈發冰冷,眼瞳之中甚至隱隱有幾分殺機浮現。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其中蘊含的凌厲殺意已經是不加掩飾。 于是接下來,夏淵便將其中事情說了出來,原來那日護衛夏睢悼的那名二流玄妙境的武者,劉成是眼前這名中年人的師弟。 中年人叫做葉昭揚,同樣是一名二流玄妙境的武者,但是和劉成相比,他已經走到了玄妙境的巔峰圓滿之境,十二正經,奇經六脈盡數貫通,內功修為極為精深,更是已經開始參悟生死玄關,意圖打通任督二脈,踏足一流頂尖之列。 如果說這種境界的武者還不至于讓夏淵對他禮遇有加的話,那么劍道六宗之一,天劍山的真傳弟子身份,就足以讓夏淵對他另眼相看了。 雖然是官場朝廷之人,但夏淵既然招募了不少江湖武者作為護衛,自然對于江湖武林的勢力了解不淺。 劍道六宗作為整個大乾江湖最為頂尖的勢力,其門中的真傳弟子,哪怕只是二流玄妙境,一身修為實力,也絕非尋常的同境界武者能夠相提并論的。 天劍山當中無數精妙絕倫的頂尖劍法,足以讓他擁有不同尋常的戰力,當初招募劉成的時候,夏淵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家伙,居然是來自于天劍山。 不過就他眼下的觀察來看,怕是劉成是從天劍山當中逃出來的叛宗弟子,所以他當初接受自己招攬之時,才沒有把自己這一層身份拿出來提高身價。 至于他明知劉成乃是叛宗弟子,卻依然說出這番話來的原因,也很簡單。 江湖武林,各大宗門,講的就是一個名聲,要得就是一個臉面,就像是窮家幫之所以在知道呂小白并非淮陽分舵血案的兇手之后,卻依然不曾撤銷對于其的追殺指令,究其原因就是在于他終究是殺了窮家幫弟子,掃了窮家幫的臉面,所以他們必須要在呂小白身上討回一個說法。 而眼下劉成被打成這副樣子,就算他乃是天劍山的叛宗弟子,但是自家事只有自家能管,外人插手,就是逾越了規矩,這種江湖武林的潛規則,夏淵也是了解極深。 所以當他說出劉成被打傷之后,不出意料,這葉昭揚果然是流露出了不善的情緒,只是還有些夏淵不曾想到的是,看起來似乎劉成和他關系不錯,不然他不至于展現出如此劇烈的情緒波動,殺機凜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