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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孫皇后搖搖頭，道：“陛下，自打李牧接手內(nèi)帑之后，內(nèi)帑的賬目只有入，沒有出。如今內(nèi)帑除了宮里的用度，沒有任何額外的之處，臣妾也是看到這種情況，才逐漸放寬了用度。”

    李世民嘆了口氣，道：“錢肯定有出處，不是內(nèi)帑，就是李牧自己了……”他嘆了口氣，道：“朕真的是心里不舒服，偌大一個朝廷，入不敷出，靠一個李牧來撐著，現(xiàn)如今朕欠了他多少錢，恐怕都算不出了。”

    長孫皇后嚅囁了一下，又閉上了嘴巴，李世民瞧見她的樣子，道：“皇后有話就說，你我夫妻之間，有什么話不能說？”

    “陛下，臣妾本不該評論朝政，但有些話，還是想跟陛下說說。陛下聽聽就好——臣妾覺得，自陛下登基以來，輕徭薄賦，即便是打仗，也未向百姓征收多余的稅賦，寧愿緊著內(nèi)帑來支撐，在這樣的情況下，仍然入不敷出，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那便是本應(yīng)該收的稅賦，沒有收上來。”

    “而李牧來到長安半年，據(jù)他所言，前后賺取進(jìn)百萬貫，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市面上還是有錢，否則李牧怎么賺？他又沒巧取豪奪。綜合這兩件事，可以得出一個結(jié)論，不是沒有錢，而是錢在誰手里。”

    “說得寒酸一點，李牧沒來之前，內(nèi)帑一年的進(jìn)項，恐怕都沒有一個權(quán)勢大一點的勛貴多。這太不合常理了，所以李牧提出改制，臣妾心中是支持的，估計李牧心里也是想，若不改制，朝廷恐怕永遠(yuǎn)都是入不敷出。”

    李世民嘆氣道：“皇后的意思朕明白，朕只是擔(dān)心李牧的辦法不穩(wěn)妥，怕惹出大亂來。”

    長孫皇后笑道：“陛下，李牧或許是太年輕了一點，但是若論撈錢的本事，臣妾想不到所認(rèn)識的人中，有人能與他相提并論的。他的辦法穩(wěn)妥不穩(wěn)妥，臣妾無法判斷，但臣妾可以肯定，若按李牧的辦法來，朝廷收上來的賦稅，將是從前的數(shù)倍不止。”

    “也是……”李世民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那朕就靜觀其變，看看效果——唉！自從李牧來到長安，朕是一天也不得消停。罷了，今天什么也不干了，咱們出去走走，帶上稚奴，去東市逛一逛。”

    高公公福靈心至，道：“陛下是想看看東廠建設(shè)得如何了吧？”

    “就你話多！”李世民冷起臉，道：“朕是陪皇后逛一逛，買點東西，跟東廠什么關(guān)聯(lián)？喝完蓮子羹就走，還不去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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