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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吃烤肉！”程咬金瞪著眼珠道：“就吃那大個子吃的那種！”

    李牧捏鼻子認(rèn)栽，大喊一聲宰羊，下人們聽見了，忙去廚房通知。不一會兒，羊就殺好了。李牧叫獨孤九把安息茴香拿來，偷偷藏起一半，只留一半拿出來，讓廚子幫忙燒烤。

    烤架就是從那倆胡人哪里得來的，把羊穿上就能烤?？狙虿皇鞘裁措y事，這羊肉的味道，也不在烤的方法上，重點是這安息茴香。

    程咬金也看出門道來了，他搶了李重義一塊羊排，看著廚子往羊肉上撒安息茴香，伸手指了指，道：“這種調(diào)料，等會給我?guī)山锘厝??！?

    “沒有了，就這點兒，還是從倆湖人手里搶的?！崩钅翆ち藗€布條，把左手吊起來，齜牙咧嘴：“這東西叫安息茴香，產(chǎn)自西域，程伯父若有本事弄來，記得分我一些?！?

    “有名字就行，不就是西域么？你等著，不出半月，我必能弄到，到時候——”程咬金正要說‘到時候給你送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等你給我寫了章程，我肯定給你送來?！?

    李牧沒理他，從懷中把孫思邈給的兩本書拿了出來。其中一本是答應(yīng)要幫孫思邈印刷的《千金方》，另一本是《太玄經(jīng)》，李牧把千金方擱在一邊，拿起《太玄經(jīng)》看，程咬金正坐在他旁邊，見李牧目不轉(zhuǎn)睛，也好奇地看了一眼?？粗鴷厦苊苈槁榈淖郑桃Ы鸨泐^疼了，道：“這是什么書？”

    “這是孫神醫(yī)給我的，叫做《太玄經(jīng)》?！崩钅烈膊徊m著程咬金，故意逗他，神神秘秘道：“道家內(nèi)功絕學(xué)，沒見過吧？”

    “呵！”程咬金不屑一笑，道：“見，倒是真沒見過。不過既然是內(nèi)功，就沒有意思了，那玩意兒練了何用？”

    “沒用？”李牧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問道：“內(nèi)功怎么就沒用呢？它……”李牧本想說點什么，但是又想不出怎樣說，他總不能說，游戲里內(nèi)功有附加傷害云云，他說了程咬金也聽不懂啊。

    程咬金啃完一塊羊排，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道：“也不能說是完全沒用，你若是像修身養(yǎng)性，益壽延年，倒是有些用處。但你想想，就算你不練內(nèi)功，你也可以修身養(yǎng)性，益壽延年?。烤毩艘矝]什么區(qū)別，總不能是你本來能活八十，練了就能活一百吧？你怎么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李牧不服氣道：“那也不能說沒用吧，與人相斗時……”

    “沒用！”程咬金嗤笑一聲，反問道：“我來問你，兩軍對壘，再厲害的高手，能逃得過箭矢么？萬箭齊發(fā)，再厲害的功夫也是個死。古往今來，你可曾聽說過哪個江湖高手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yè)？不要說別人，當(dāng)年縱橫天下所向無敵的大俠虬髯客，如今不也是銷聲匿跡了么？”

    李牧聽到程咬金說起‘虬髯客’的名字，不禁愣了一下。

    程咬金以為自己說動了李牧，繼續(xù)道：“內(nèi)功這東西，得是從小練，說是什么先天之氣未散之時，我沒練過也不甚明白。反正你現(xiàn)在這個歲數(shù)，經(jīng)脈已經(jīng)長死了，怎么練也是不可能有出息。而且練內(nèi)功還很麻煩，需要所謂悟性。若是沒有悟性，也許一輩子也沒進展。你想想，一天十二個時辰。你練內(nèi)功，必然耗費時間，還有可能失敗。有這工夫，不如多練習(xí)招式，你的招式精熟，對壘之時你就能贏，但你若是練了內(nèi)功，耽誤時間，以至于招數(shù)不精，你就贏不了。我這樣說，你可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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