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翌日。 日上三竿,李牧才肯起床。昨夜李牧酒醉,到家就睡了。半夜醒了來了精神,跟白巧巧兩個折騰到了天亮。天也亮了,他也乏了,這才摟著白巧巧睡下。 白巧巧擔心每天陪李牧這么胡鬧,起得這么晚,會被府里的下人背后嚼舌根。等李牧睡著了,就悄悄地搬開他的胳膊起床了。擔心李牧睡不好,把旁邊看了一晚上戲的李知恩塞進了他懷里。李知恩可不怕誰嚼舌根,誰要說她,她反而覺得高興。做侍妾的,不就是干這個的么?能伺候主人高興,比什么事情都重要。 于是李知恩就趴在李牧懷里,陪他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上午。直到快吃午飯了,才被白巧巧叫醒,在李知恩的伺候下穿好衣服起床。 洗漱完畢,小竹端上來午飯,李牧從白巧巧手里接過報紙,拿在手里一掂量,眉毛便挑了起來。 今日的報紙,分量有點多啊。 李牧把報紙打開翻了翻,今日的報紙,有三張紙,有兩張紙,都是御史們的大作。一共有八篇文章刊登,內容都差不多。都是說,被盧智林蒙蔽了,誣告了逐鹿侯,后悔不迭。這幾日在家冥思苦想,終于幡然醒悟,原來逐鹿侯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天下百姓,陛下有識人之明,才會重用逐鹿侯,君臣二人的事跡,后世必將傳為美談佳話云云…… “墻頭草!” 李牧看了幾篇,內容都差不多,不由覺得索然無味,把報紙扔在一邊,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白巧巧沒有看報紙的習慣,也不好奇。李知恩倒是好奇的,把報紙拿起來看了看,捂著小嘴兒憋笑。李牧瞧她一眼,道:“笑什么?很好笑么?” “當然好笑呀。”李知恩把報紙放下,道:“主人,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日跟盧智林一起誣告你的御史有十多個吧,這里才八篇文章,也就是說,還有人沒寫。” 李牧夾一片醬牛肉塞進嘴里,出價到了五十貫,總能買到一些莫名跌死的牛,真是非常的奇怪呀。 “有人沒寫不正常么?死心眼多。好笑?” “哎呀,主人,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李知恩笑意盈盈,道:“有人寫了,有人沒寫,你猜會不會打起來呀?” “欸?”李牧想了想,點點頭,道:“肯定打起來,哎呀!這么大的熱鬧沒湊上,真是失策呀!早點起床好了,晚了,現在看不著了!” “不晚。”李知恩眨眨眼,道:“不是還有一件事沒干呢么?” “啥事兒?”李牧愣了一下,忽然意識到是什么事情,惱怒地瞪了李知恩一眼:“吃飯呢,想那么惡心的事情!就算我要去潑……那啥,我也不會親自動手啊!小姑娘家家的,少想這些沒用的,吃飯!” “哦……”李知恩鼓了鼓嘴,委屈地看向白巧巧,白巧巧給她夾了一片醬牛肉,道:“快吃吧,等會咱倆還得去店鋪看看。” 吃過了午飯,白巧巧帶李知恩去了京東集。李牧叫上李重義和獨孤九也上了馬車,剛要出門,忽然聞到一股臭味,只見坊門處停著兩輛夜香車,風正好是朝這邊刮,李牧等人處在下風口,臭味源源不斷地飄過來。 李牧勃然大怒,他奶奶的,老子還沒動手,你們倒要先動手了,什么意思?弄兩輛糞車堵我家門,想潑老子? “大個兒,知道怎么做吧?” “嗯!”李重義應了聲,從車轅跳下,拎著巨斧徑直闖了過去。剛到近前,正要大開殺戒,兩輛夜香車后面都各閃出一個人來。李牧定睛一看,一胖一瘦,一高一矮,正是長孫沖和王普。 倆人都用紙團堵著鼻子,看到李牧,趕緊跑了過來。 王普比長孫沖靈便,跑得快一點,先一步來到李牧面前,道:“侯爺,等半天了,咱們這就出發?” “師、師父!”長孫沖跑這么幾步,已經呼哧帶喘了,鼻子上堵著的紙團也掉了,這幾口氣喘的,臭氣都吸到了肚子里,胃里不住地翻騰,想要說話說不出來,扶著車轅干嘔了一陣,才勉強緩過來,道:“師父,徒兒、徒兒也準備好了,一車,滿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