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牧都這樣說了,長孫無忌還怎么好意思讓他花錢。李牧‘爭’不過,只好把這個‘付賬權’讓給了長孫無忌。 正好也快到晌午了,一行人便乘坐馬車,直奔天上人間。從逐鹿侯府出來,長孫無忌的臉就有點黑了。李牧是真撂得下去臉啊,說是闔府歡慶,還真就是闔府出動。也不知他從哪兒雇的車,把門房和丫鬟都帶著,浩浩蕩蕩地開向了天上人間。 到了天上人間,長孫無忌的臉色更難看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李牧請的人也太多了。王珪、王普、獨孤修德、高士廉、尉遲環(huán)、李應、崔永仁等人都在,基本上大唐礦業(yè)和大唐鹽業(yè)的股東全都來了。還有昨日去‘探病’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請過來了。 這得多少錢? 天上人間的宴席,最便宜的也得十貫錢一桌,還不包含酒水。放眼望去,烏泱泱全是人,少說也得八桌以上。連吃帶喝,還不得個三四百貫? 合著不用你花錢,你就這么坑人是吧! 長孫無忌強忍著沒有發(fā)作,打算先去給李淵請個安。先不說到了李淵的地方,作為晚輩應該請安。他得讓李淵知道,這頓飯是誰花的錢,不然這幾百貫可死的太冤了。 長孫無忌正要上樓,突然輪椅攔在了他面前。長孫無忌看到李牧,饒是他的養(yǎng)氣功夫再好,被擺了一道,心里也難免不舒服,但還是帶著笑容,道:“我正要去給太上皇請安,怎么,有事么?” “不不不,不是我有事。而是我看國舅爺臉色似乎不太好,是否是因為小子請的人太多了?這倒是小子的疏忽了,小子本來是打算自己請客,慶賀收徒大喜。國舅爺也知道小子的行事風格,視金錢如糞土嘛。多花點,少花點,我根本不放在心上。卻沒有想到國舅爺非得搶著要結(jié)賬,小子爭不過,又沒法把去請客的人叫回來,于是就出現(xiàn)了這尷尬的一幕。若不然這樣好了,咱們這一桌,算是國舅爺請,其余的人,我來請。國舅爺以為如何?” 真夠損的! 長孫無忌心里暗罵,這小子一肚子壞水。你不情愿收我兒子為徒,就處處拿話擠兌。我若是按你所言,豈不是被你拿住了話柄?罷了罷了,幾百貫錢而已,雖然肉疼,但也不是花不起! 長孫無忌擠出一個笑容,道:“我雖然沒有達到你視金錢如糞土的境界,但也不差這一頓飯錢。高朋滿座,乃是幸事。既然說好了由我來花錢,你就不要再爭了。” “唉、”李牧嘆了口氣,道:“沒想到,除了我之外,長安城中還有如此慷慨之人。”他回頭看了眼旁邊的小陳公公,道:“陳經(jīng)理,看到?jīng)]有,聽到?jīng)]有,國舅爺吩咐了,這頓飯他請客。國舅爺顯然是不差錢的人,什么好酒好菜,全都給我上來。尤其是平日里沒人點,不敢點的那些貴菜,有一道算一道,通通上來。不求好吃,但求最貴。國舅爺請客,排場要足。我記得咱這天上人間不是還排演了歌舞么,也安排上,今日本侯收徒大喜,一定要做到賓至如歸!” 小陳公公自然是認得長孫無忌的,也聽得出話音兒,李牧這是在坑他。若擱在從前在宮里的時候,小陳公公或許會猶豫一下,但如今他是天上人間的經(jīng)理了。天上人間的生意一直不怎么好,可逮到一次‘大活兒’,豈能放過?坑誰都是坑,反正有李牧在前面頂缸,他怕什么? 當下應承下來,回后廚安排準備去了。 長孫無忌再能忍,也差不多到了極限了。深呼吸了一口氣,繞過李牧的輪椅,徑自上了樓。 李牧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冷笑一聲。經(jīng)歷了這次的事件,李牧算是想明白了,什么仁義道德,都他媽是狗屁。大家都是互相利用罷了。他組織公司,讓長孫無忌等人入股躺著掙錢,等到了他出事的時候,一個個都在觀望,每一個幫忙說句話的,不可惱?不可怒? 李世民說的那番話,李牧細細咀嚼之后,也覺得是在放屁。他以他自己做例子,意思說,我做皇帝都要受委屈,你李牧多什么,受點委屈不正常么? 聽起來是那么回事,但是細想經(jīng)不住推敲! 你是皇帝受委屈正常,那是因為這天下是你的。你經(jīng)營自己的事業(yè),受委屈當然正常。這天下可不是我的,憑什么老子替你受委屈?不就是因為你是皇帝,掌握生殺大權,說話就硬氣,可以狡辯么? 明著肯定是要不著公平了,但是暗著可以啊。李牧自有辦法,這里吃的虧,別處找補,總能找個心理平衡,要他一個山谷也是這個目的。對李世民如此,對長孫無忌就更是一樣了。我不想收你兒子為徒,你逼著我收,那我就得擠兌擠兌你,惡心惡心你,讓你破點財。你不樂意呀?好啊,別讓你兒子當我徒弟不就行了?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誰要是覺得可以白吃,那他就是個白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