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牧一拍大腿,暗罵自己這爛記性。初中地理都白學(xué)了,竟然把山西給忘了。眼瞅著就到冬天了,得趕緊了! “呂郎中,你很不錯。交給你一件事,把你知道的,產(chǎn)鐵、煤、銅等礦產(chǎn)的地方,給我列個單子。明日午時之前,送到我府上去。此事完成之前,其他事情都先放一下!” 李牧說完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了,呂文奉愣愣地看著李牧的背影,完全沒明白他要干什么。抖落抖落袖子,擦了擦李牧坐過的地方。拿起一卷卷宗,想了想又放下,找來紙筆,按照李牧的意思列下清單。呂文奉在虞部幾十年,各樣礦產(chǎn)的產(chǎn)地,他早已經(jīng)了然于胸了,根本不用去查。 李牧從呂文奉那里離開,便帶著李重義和幾個侍衛(wèi),來到了工部的堆料場。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任了工部侍郎,又是工部的實際主事人,堆料場自然對他完全開放。他想要什么,只需要吩咐一聲,便會有人支取出來。但賬目還是要記下的,否則李牧把這些東西變賣了,追究下來掉腦袋的還是他們這些看管的人。 李牧支取了兩車鐵礦石,三車煤炭,由工部的幾匹瘦馬拉著,顫顫悠悠地回了逐鹿侯府。這幾匹瘦馬好像從來沒走過這么遠的路,到了門口差點趴在地上。李牧看著實在是不忍,拿了幾貫錢給車把式,讓他去買草料好生喂養(yǎng)這幾匹工部的功勛之馬,同時在心里把建立工部運輸隊提上了日程。 有二狗的幫忙,張?zhí)鞇鄄少I糧食非常順利。在三個糧米鋪子交了定錢,立了契。最多兩日,張家寨所需的糧食便可以籌措齊備。張?zhí)鞇郾阋查e了下來,下午的時候,跟著白巧巧去東市逛了一圈。終于得償所愿,買到了長安城的胭脂水粉。 張?zhí)鞇巯矚g胭脂水粉,但她卻不似尋常女子那般喜歡。她買了胭脂水粉,很少會用來涂抹,而是拿來收藏。就像后世不少人買球鞋不是為了穿,而是為了發(fā)朋友圈一樣。 隴右氣候干燥,風(fēng)沙漫天,騎馬出門逛一圈,回來都是灰頭土臉,又沒有情郎,涂抹了胭脂給誰看?她買胭脂,只是出于女子的本能罷了。 不止是胭脂,衣裳也是。作為張家寨的大小姐,缺了誰的也缺不了她的。從小到大,她有很多漂亮的衣裳。中原流行的款式,她基本上都有,但也都沒怎么穿過。她從小生長在張家寨,所見的都是馬匪。環(huán)境也不適合穿,而且因為她父親沒有兒子,她必須承擔(dān)起一些不應(yīng)當(dāng)是女兒身承擔(dān)的東西。騎馬射箭的時候,能穿綢緞么? 所以張?zhí)鞇鄣呐畠阂律?,都是穿在里面的,外面永遠是一身束身的皮甲。甲胄在身,也就無分男女了。這次千里迢迢來到長安販賣毛皮,為了便于行事,里外的衣服都換成了男人穿的,一件女人的衣服都沒帶。白巧巧見狀,便在東市偷偷給她買了兩套時下長安最流行的襦裙,非得讓她換上。張?zhí)鞇鄄缓靡馑?,倆人一個勸,一個躲,鬧成一團。 最后在李知恩的幫助下,張?zhí)鞇圻€是沒拗過白巧巧,半推半就地把襦裙換上了。張?zhí)鞇郾揪蜕钠?,身段修長,平時因為穿著顯得有些男子氣,換上了襦裙之后,大不相同。就連眉宇之間的那一絲英氣也像是淡了許多,只是比尋常女子少了一些嫵媚而已。 白巧巧嬉笑著在張?zhí)鞇鄣男乜诿艘话?,道:“天愛姐姐,總穿束胸會氣血不暢的,你看這樣多好?” “你呀!”張?zhí)鞇蹮o奈道:“你都要壞死了,巧巧,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般會作弄人啊,定是跟你那壞夫君學(xué)的?!? “才沒……” 第(2/3)頁